见状,长生眉宇间渐渐浮起一抹隐忍的怒意,终究未能将其压抑下去。他缓缓探手入袖,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瓶,动作沉稳却不失急切地递至身旁韩立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分量。
张铁(长生)“韩立,拿着这个,替陈小倩解毒!”
韩立目光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即毫不犹豫地接过,语气简练而干脆,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韩立“好!”
就在他刚刚握住丹药,准备为中了合欢丸之毒的陈小倩施救之际,长生已迈开大步,径直朝陆鸣远走去。陆鸣远正伫立原地,待看清来人竟是长生时,脸色骤然一变,惊呼之声脱口而出,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滞。
龙套“张铁,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全都看到了?”
长生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如霜雪覆面,声音似寒冰裂响,字字如刀,清晰而冷冽地划破空气,直击人心。
张铁(长生)“不错,我都看在眼里。起初,我只当你是个性情骄纵、目中无人之辈,却未曾想到,你的恶劣远超我的想象。不仅肆意窃取他人之物,如今竟连这等卑劣之事也能做得出来——陆鸣远,你简直禽兽不如!”
那边,陆鸣远一眼瞥见自己的举动被长生尽收眼底,脸上的虚伪客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轻哼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咄咄逼人的威胁意味,仿佛下一刻便要将眼前的阻碍彻底碾碎。
龙套“张铁,莫以为你如今已臻筑基期巅峰,更身居黄枫谷长老之位,我便会对你心生惧意!若真要较量法宝数量,我也未必会落于你下风!”
然而,长生听完,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紧张之色,嘴角反而悄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轻蔑笑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却隐隐透出一股锐利,仿佛刀锋划过暗夜,冰冷而凌厉。
张铁(长生)“法宝?呵!你难道没听过,境界的差距足以压死人?更何况,你连筑基都尚未达成,境界上差了我这么多阶。”
话音尚未散去,他只是稍稍抬起那只白皙而纤细的手掌,随意一挥。刹那间,陆鸣远只觉身躯猛地一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长生所在的方向疾飞而去,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当陆鸣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脖颈正被长生紧紧攥在掌心时,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即便如此,他依旧强撑着嘴硬地说道。
龙套“张铁!如今你是黄枫谷的长老,难道还真敢亲手杀我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不成?”
他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强硬,又透着背水一战的倔强。听罢,长生的唇角微微扬起,浮现出一抹冷淡讥诮的笑意,眼底的寒意却如深冬霜雪般愈加浓烈。
张铁(长生)“有何不敢?”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语气却似刀刃划过空气,冰冷而锐利。陆鸣远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那无形的锋芒刺中,但仍旧咬紧牙关,挣扎着想要反驳些什么。然而,他的声音在那如霜似雪的压迫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龙套“你……你就不怕有人看见?这要是传出去,岂非毁了你的名声?”
长生冷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的一缕寒风。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笃定,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坚硬、冷厉,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直教人心头一颤,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悸动。
张铁(长生)“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略作停顿,目光如霜雪般冷冽,声音也随之愈发森然冰冷。
张铁(长生)“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把陈小倩抱到这偏僻无人的地方,给她喂下合欢丸,打算玩弄后再杀人灭口,我又怎能寻到这么完美的地方?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空气似乎在他的言语之下凝结成冰霜,陆鸣远只觉得呼吸愈发滞重。那只如铁钳般扼住自己的手固然令他窒息,但真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却是那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沉重的锤击,狠狠地砸在心头,震得他几乎无法站稳。
当陆鸣远意识到长生真的动了杀机时,心底猛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慌。然而,长生已再无耐心去听他那些苍白无力的辩解。指尖微微一紧,力道骤然加重,陆鸣远的生机便如风中残烛般被生生掐灭在掌间。挣扎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无声地瘫倒在地。长生冷冷瞥了一眼脚下的死尸,俯下身开始仔细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的手指触碰到两枚温润的筑基丹,眼中悄然掠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抬手将这两颗珍贵的丹药抛向远处正疾步赶来的韩立——那个刚刚用一枚丹药为陈小倩解毒、此刻正匆忙奔来的身影。待确认筑基丹稳稳落入韩立手中后,长生继续动手搜刮陆鸣远的遗物,丝毫不放过任何有价值的物件。从储物袋到符箓,再到几件看似普通却隐藏价值的法器,全都尽数收入囊中,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赠给了韩立。做完这一切后,长生的眼底寒光微闪,抬手挥出一道炽烈的火弹术。熊熊火焰瞬间吞噬了陆鸣远的尸体,在灼热的气息中将其烧成灰烬,空气中似乎也弥漫起一股终结的味道。从此,“陆鸣远”这个名字将彻底从黄枫谷中抹去,再无人提起。山林重新恢复了寂静,唯有地上残留的一缕焦痕,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