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大荒？”
尃也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示意朱厌看盒子里的其他东西
“此山的山神不知名讳，但知是人脸羊身，大人到了山间把盒子里那块吉玉埋进地里，再把袋子里的粟米洒在玉上即是祭祀完成”
尃也不回答朱厌的问题，这次等尃也说完，朱厌也不出声，只冷冷看着她
“事成后，我便练出解药..大人需要什么，尃也也会竭尽所能”
尃也说完后也沉默起来，良久朱厌嗤的一声笑出来
“我所想皆能如愿，你提的条件还不足以让我点头”
“我不信大人无欲无求”
尃也重新倒了杯茶递给朱厌
“博古通今的奇闻异事我都能知晓一二，炼丹画符也很是擅长，天灵地宝我这也多的是，总会有大人需要我的时候，只要大人开口，尃也必会倾尽所能”
“若你敢骗我，我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尃也豪不畏惧地对上朱厌凶狠的眼睛，“我尃也若说一句谎话任凭朱厌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具体如何能找到此山”
“我不知道”
“不知？”
“积石山也不是轻易能上的，有关此山我所知的都已告诉大人，也以做好等待的准备，端看大人几时带回好消息”
朱厌有种被骗的感觉，现在什么线索都要自己找，单是一个丹药就有些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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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走后，尃也出门走到左侧的池边，弯身蹲下，手里红褐色的粉末飘进池里渐渐沉下去，片刻功夫，黑水下一个白影渐渐浮现
墨池里一条通体白鱼游了上来，嘴里衔着的正是刚刚朱厌丢掉的玉珠
尃也拿起玉珠起身绕过宅子，走到一颗柳树前将珠子埋了进去，就在土被填平的一瞬间，柳树枝无风而动，周身隐隐散着紫光，看着比刚刚粗壮了不少，已经完全挡住阳光，将宅子笼罩在阴暗之下
“这玉珠在东海神水里浸了三百年，你可比那猴子识货多了”
尃也的手覆在树干上，欣慰的眼神像是母亲在看大口大口吃饭的孩子
啪嗒一声，雨滴落在手背上，尃也这才回过神，走回屋子
夜雨下的很急，尃也坐在小桌旁的软榻上，屈着腿，下巴抵在膝盖处，身后的火炉里螺碳烧的噼啪作响也不管，就这么看着溢出水的墨池呆愣着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尃也把手伸出窗外去接雨，脑子里也不停浮现着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那个世界如天境，而自己就像是身份凄惨遭遇玄幻的小说角色，在那个世界生存过，却又真真实实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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