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进门,声先进了屋,宫屿商烦躁地啧了一声,真的很不想看到继夫人那张脸。
“我不是在商量,父亲,选择的权利在你,是想早日超生还是安享晚年,全看您的决定”
“反了天了,老爷!”
继夫人见人不理自己,嗷一声扑在宫流商床榻前,声泪俱下控诉宫屿商的大逆不道。
废话不多说,宫屿商寻摸着一个有点分量的花瓶,拿起在手中颠了颠,随即用力扔在继夫人的脚边。
“啊!”
半个胳膊大的瓷瓶在脚边炸开,继夫人也不哭了,吓得一下蹿上床榻,压在宫流商腿上不敢动
“在哭,就要脑袋开大花咯~”
“宫屿商!你疯了!还敢弑父杀母!”
宫屿商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嘴角渐渐勾起,下一刻,又一个花瓶杂碎到床边
“我现在不疯,还非得等到你们对我和宫紫商赶尽杀绝的时候再疯吗”
“你胡说什么!配对你们赶尽杀绝了!”
宫屿商玉手一指,被指到继夫人噤如寒蝉
“这就得问你这蛇蝎心肠的继夫人了”
“我...”
好不容易能疯一次过足戏瘾,宫屿商哪肯给人说话的机会
“父亲!我不怕死,为了宫紫商,我真的不介意死之前废些事把你们三一起带走!”
“疯了疯了!都疯了!来人!呃...”
“老爷!快来人去徵宫请医师!快啊!”
宫屿商这才放下绣帕,透过镜子欣赏起自己这红眼散发的战损妆,任凭继夫人喊破嗓子,都没有人吱声,直到宫屿商欣赏够了,这才漫不经心让外面人去找宫远徵和宫紫商
“怎么不喊了?”
宫屿商捡起地上一块碎瓷片走向床榻,继夫人被吓得连连退到床角开始胡言乱语
“我错了..别杀我..我可是你母亲!...我真错了饶了我吧”
“这瓷瓶谁砸的?”
“你....”
“嗯?”
瓷片再次逼近,继夫人的脸像被浇了水,脂粉糊开一片,可怜兮兮的改口
“我砸的,都是我砸的”
宫屿商突然笑起来,寂静中响起的声音传进继夫人的耳朵里如同鬼魅
“如实说也没关系,不过到那时你就得祈祷长老决定就地格杀我,不然你和你的儿子都活不了”
“他可是你弟弟啊..”
“你教他拿我当姐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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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紫商进来时,宫屿商早已让人上了茶,现在就坐在窗边正喝着呢
“这...阿屿..”
宫紫商已经清楚宫屿商来这的目的,和说过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话能对这个一心向着自己妹妹说出
“你可是商宫主!一宫之主!你还用看别人眼色吗”
宫远徵紧赶慢赶跑进来,生怕错过热闹
“这是怎么了,大伯怎么突然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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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