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屿商神色哀痛,明明自己都已经哭的泪流满面,手上的帕子却依旧在给少年脸上拭泪。
“你们是亲姐弟,怎么能这么说呢”
众侍卫后退让出一条路,来者是羽宫的宫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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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屿商匆匆去宫紫商那换了一身丧服,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往执刃殿,到殿时,所有人的视线其其看向宫屿商,有的担心,有的严厉,还有几份是可怜
执刃:“昨夜你父亲叫你去是所谓何事”
宫屿商垂着眼,轻抿着唇,似是不愿提及伤心事
“父亲让我去祠堂反省...”
此话一出,宫屿商就察觉到数道视线射在自己身上
“此话当真?”
宫屿商第一次跪倒在地,却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屿商不敢胡言,商宫侍卫可作证”
见没人再说话,宫屿商略微抬眼看向一旁的宫尚角,见人皱着眉头又随即扫视一圈,其他人的神色都差不多,震惊中带着着不可思议
看来祠堂真有问题
“你父亲有中毒的迹象,我已派人去你院中搜寻,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所以诸位都认为是我给父亲下毒了吗”
众人沉默,宫屿商视线看向宫远徵,宫远徵微蹙着眉,神色说不上太好,但看着不像是因为怀疑宫屿商而产生的
“我就不..太明白,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诸位如此猜想我,那可是我父亲!虎毒尚不食子!我怎可能杀他!”
宫屿商有一句话说的有些不合适,但那就话就像是再给众人提了个醒,这种恶毒的手段是宫流商使的
宫流商要杀宫屿商,却自食恶果
“中毒,中了什么毒?不是说继夫人也死了吗,他们两个都中毒了吗”
宫远徵与宫屿商对视,一瞬间,宫远徵像是读懂了宫屿商的心思,半眯着眼,耐人寻味地开口
“执刃,比起中毒,商伯父更像是常年卧榻,身弱亏空,夜里梦魇所导致的惊吓过度”
众人目光又看向宫远徵,宫尚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宫远徵又转头对上了宫屿商的视线,湿润红晕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平静中还透露出掩藏很好的痛快之意
执刃:“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宫远徵微微低下头,声音沉稳而坚定:
"有些毒生效时,症状像病,而有些病发作时,其状又仿若中毒,现在既已查明没有用药,那自然就证明商伯父是真有病"
执刃看向三位后山的长老,见人都没有疑义,便大手一挥让此事以宫流商与商夫人病逝为真相,板上钉钉
“你父亲最后的遗愿是..将你过继给徵宫”
宫屿商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雪长老,眼里的震惊不似作假
众人沉默,这是把宫屿商死的理由都找好了,祠堂很少有人去,就是死了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发现,也能间接断绝了被救的可能,过继是大事,悲断气绝的说法也说得过去,但最后到底是死于什么,死了多天谁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