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屿!怎么样?重不重啊”
灵堂内,宫紫商看见宫屿商回来,立马跑过去却不敢触碰要钱这个苍白如纸的人
“重,快死了”
宫屿商坐在侍从刚搬来的椅子上,院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宫远徵快步朝着宫屿商这里走来,摸了摸脉
“怎么样啊,远徵弟弟,阿屿没事吧?”
“没事,祸害遗千年,姐姐命大着呢”
脉象没乱,只是皮外伤,宫远徵松了口气又变回了毒舌
“徵公子,商少爷突然病的厉害,执刃让您去瞧瞧”
“别的医师都忙?”
宫远徵皱眉撇了一眼走过来的侍从
“商少爷病的蹊跷,别的医师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宫远徵闻言隐晦地瞄了宫屿商一眼,随即转身跟着侍从走了出去
宫屿商起身走到灵堂前,抓了一把纸钱丢进火盆里,快要灭了的火又渐渐大起来,又一把纸钱丢下,被火势立马吞没,紧接着一块带着血迹的手帕也被扔了进去
火很快就将盆里的东西烧成灰烬,院外一个急匆匆地声音响起,越来越近,最后在院中停下
“执刃,商少爷不行了”
“怎么回事?”
执刃深深叹了口气,行刺的人还没想到,又出事了
“商少爷一个时辰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精神萎靡不振,眼下青黑,在床上躺下就怎么叫都不醒了”
侍女急得时不时擦着眼泪,频频往院外看
“徵公子去看了便让我来回禀执刃,说是商少爷是受了惊吓,急火攻心无药可救了”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侍女突然想到什么,迟疑地看向灵堂前站着的宫屿商
“跟屿商有关系?”
“不,不是,是..是少爷手心有一处很重的伤口,看着像是指甲插进去的...”
“你确定?”
“奴婢不敢说谎”
宫屿商不慌不忙转过身,苍白的面色任谁看了都心疼
“我在灵堂守夜,只见过一个生人,就是伤我的刺客”
宫屿商扯了扯嘴角,眼睛紧盯着侍女
“巧的是,刺客手上也有我指甲留下的伤痕”
侍女慌忙跪下,朝着执刃磕头
“奴婢不知情况,情急之下胡言乱语还请执刃恕罪”
“伤口不会立刻恢复如初,有没有也不是你说的算”
就在此时,院外又跑进来一个侍从,扑通跪在地上
“执刃,商少爷下殇了”
执刃黑着脸,给宫尚角递了个眼色
宫尚角:“该准备的立刻去准备,抬到这里和商老宫主一起超度”
“是”
宫屿商有些倦怠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看着盆里的灰烬填满撤走换上新的,再乐此不疲地往新盆里扔纸钱
身旁的人换成了宫尚角,两人都不说话,只一味地扔纸钱,等到换盆的间隙,宫屿商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又怀疑是我杀的?”
宫尚角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棺木
“天冷,你又受了伤,回去休息也没人会怪你”
宫屿商往盆里丢了一大堆纸钱,借着高涨的火焰烤了烤手
“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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