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五十九年
肖家出了大事,但没人告诉江月姮,等到江月姮知晓时,肖珏已经求来兵权,领兵出城了
现年,江月姮十四岁,本该去永絮堂,却被父亲安排和京城其他几位高官小姐去了贤昌馆听学,只是江月姮第一天去,就与一同入馆的同窗单方面打了起来
“为什么打人”
面对母亲的戒尺,江月姮不敢再像跟夫子谈论那样巧舌如簧
“她说表兄的坏话,这我怎么能忍”
“哦?她说什么了”
江月姮别过头,不想再提那混蛋说的屁话
“我不重复王八言”
“你和你同窗们的父亲都是同僚,再怎么说也要给几分薄面,你可以跟她争论,但动手绝不是明策”
“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明策不明策,小孩子间的胡闹,大人再揪着不放那就是蓄意教唆毁坏将军的名声”
“就你鬼机灵”
江月姮瞧着母亲有笑意,就知道这事在自己这已经过去了
“你为何这么维护你表兄”
“他是亲人啊,外人说他就是打我的脸,打母亲的脸”
江月姮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江夫人红了眼眶却笑的很开心
“没错,他是亲人,说他就是打咱们的脸”
江月姮照旧每日去贤昌馆听学,再也听不到有人说肖珏的风凉话,只是因此,江月姮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安静,除却夫子论学外,再无同窗小话
别人认为这是被欺负,但江月姮却乐得清闲,不用在为了所谓面子关系而每时每刻保持警惕,不过一年,江月姮的学问便开始有目共睹的提高
同年初秋
江丞相的长女出嫁,远在边城的肖珏竟也派人快马加鞭送来贺礼,除此之外,其他三位小姐也都收到了礼物
江月姮接过母亲侍女递来的礼盒,打开盒子看清里面东西后不禁有些意外
“砚台?”
江夫人笑着点点头,随即目光看向另一边的两个女儿
“宝石,胭脂,砚台看来怀瑾是投其所好了”
江月姮手指摸了摸砚心,湛蓝墨绿,纹理绮丽甚是得江月姮的欢心,自此江月姮的桌案上一直有着一方端砚,不论是贤昌馆还是丞相府,江月姮走哪都要带着
一别经年,京城里突然传出肖珏要回来的消息,听到消息时,江月姮正抱着琴从贤昌馆出来,本是没当回事的,但却突然听到有人喊着肖珏的军队已经入城了
马蹄声渐起,江月姮看着众人的目光放慢了脚步,转过身,便看见高头大马玉面郎正控着缰绳停在面前,什么都没变,只是姿态更清冷了
“阿姮妹妹,许久不见,不认识我了吗”
“怎会,表兄凯旋,月姮心中喜不自胜”
“真的吗”
江月姮看着他身后不远的兵马笑了笑,后退一步示意
“当然,表兄有要事,月姮不敢打扰,等表兄忙完,母亲必会迫不及待请表兄坐宴,到时还望表兄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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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