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被抓了,在知晓半月之蝇不是毒药的第三天
宫屿商一早起身便听侍女禀告,抬手按了按异常疼痛的脑袋
“什么时候进去的”
“昨夜角公子带人抓伤了雾姬夫人的刺客,确定了上官姑娘就是无峰的人”
“羽宫从后山回来了吗”
“还未,今早传来羽公子在花宫试炼”
宫屿商闭眼躺回床上,痛感愈加强烈
“远徵呢”
“徵公子去地牢了”
“那..就去找其他医师”
宫屿商感觉一阵眩晕,说出的话也开始磕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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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上官浅只凭手腕处的铁链支撑着站立,白衣也被血浸染
“酒碗都是满的,看来,还没进行到这一步”
眼前出现暗色衣摆,上官浅费力地抬头,宫尚角正站在木桌面前,拿起一把剃刀看向她
“你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
“我手中这把剃刀,刀片韧而锋利,是宫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出,此刀名为蝉剃,能将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剔的薄如蝉翼,光是一条腿就能剔足一天一夜,让人生不如死”
“还有这个面具”
宫尚角将厚铁质的面具举起在上官浅的脸上比量了一下
“这么漂亮的脸,可惜了”
上官浅用难以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真的看到他一个阎罗王从地下出来
“还有这一碗碗酒...刚才的剃刀和面具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都不值一提”
宫尚角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走到上官浅面前
“所以,你打算招认吗”
“我...”
“相信我,你扛不住的,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我保你不受苦”
上官浅眼里的希翼破灭,手紧紧攥成拳头,看向宫尚角的目光带着愤恨,随即想到什么,眼里的意思又变成了嘲弄
“角公子对无峰有着血海深仇,可有想过,你爱的人也是无峰奸细!”
宫尚角脑子里闪过宫屿商赌气擦竹简的样子,再看向上官浅的眼神里染上了愤怒
“这就是你想活命的诚意?”
“左右都要死,我为何不能发发善心,告诉公子真相”
“宫门嫡系都敢攀咬,你觉得我会信?”
上官浅扯着嘴角,即便痛却有些发自内心的快意
“十年前,商宫发生了什么,执刃大人自有判断”
宫尚角脸色越来越难看,上官浅嘲弄的神色就是在笑他的愚蠢
“云为衫是否也是无峰刺客”
“我只知道,宫屿商是无峰培养多年的刺客,进去宫门顶替商宫二小姐的位置,窃取情报”
宫尚角听了这话才勾起唇角,抬手按住上官浅肩上的伤口
“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不会被你挑唆,但,你这话我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