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夜里,宫远徵紧紧抱着宫屿商,两层薄薄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夜里被无限放大
宫屿商被磨的不耐烦,想退开人,手却滑进衣服里,熟悉的结实肌肉让宫屿商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你在怕什么?”
“我....”
宫屿商翻身面对着宫远徵,手向上滑动握住他的臂膀
“你怕我是无峰的人?”
“你不是,对吗”
宫远徵眼里带着不自觉的急色,迫切地想马上听到宫屿商肯定的语气,她不是
“我不是”
宫远徵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手臂紧紧环着宫屿商的腰肢
“开心了吗”
“嗯”
宫屿商安慰地拍了怕宫远徵的肩膀,思绪万千,好像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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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节日使得在宫门内能随处可看到红灯笼
宫屿商走进医馆,见宫远徵还在鼓捣,便在一旁坐等着,进前才看清他捣鼓的不是药材
“你修什么呢”
“龙灯,我去角宫看到哥哥这个灯有些旧了,我就想着给他修修”
“你还会这个呢?不过...你哥收着一个旧物,恐怕这灯对他来说很有意义,我劝你还是不修的好”
宫远徵闻言,修灯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看宫屿商,眼里有些无措
“我只是..”
“我知道你一番心意,只是这灯一看就放了好久,这么久都没让人修,那定然是不想变新,旧的比新的更有怀念价值”
二人看着纸和竹架已经分离的灯笼陷入沉默
“弟弟,你会做旧吗”
做新还好说,但做旧..听都没听过,宫远徵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最起码先把纸糊上吧”
两双手各忙各的,半晌,比旧的新一点的灯笼完工,宫屿商拿起旁边本子照着灯笼扇了扇
“别说,这干了和旧样子更像了”
宫远徵拿起灯兴匆匆地就朝着外面跑去,宫屿商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怎么了,哭丧个脸”
刚到角宫,宫屿商就见从屋子里走出来个失落的铃铛小狗
“没..没事,哥哥生气了,姐姐去劝劝他吧”
“可我感觉你现在更需要高安慰唉”
宫远徵听到这话更加憋不住,瘪了瘪嘴,强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便快步走出了角宫
宫屿商推开门就冷的打了个寒颤,屋里视线有些暗,宫尚角坐在上首,在光线的遮挡下,他就像个半明半暗玉面阎罗
“因为那个灯笼?”
“那是朗弟弟的..遗物”
宫屿商想起十年前的事,执刃被骗打开大门请了无峰进来,血色清洗了宫门的每一处,商宫废了一双腿,角宫的夫人和幼子死了,赶回来父子也只剩宫尚角一个,徵宫也只剩他小小的一个
“那灯常年不动,早已破旧稀碎,若再不修,过不了几年一阵风便会把它摧毁”
宫屿商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无声安慰,也像是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