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
一块白色瓷片划破长空,飞速插进那月白长衫中,铃铛乍响,宫远徵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远徵..快来人,来人!”
温热潮湿的红色迅速从瓷片边缘漫延出来,染透了胸前一大片白衣
宫屿商不敢触碰伤口,只能手垫在地上让他枕着,侍从匆匆将人运回徵宫
宫屿商踉跄站起身,动了动手指只感觉有些湿凉,低头一看才发现手和袖子皆已染了红
“怎么回事”
“上官姑娘从徵宫拿的药材,合起来疑似毒药,远徵担心执刃安危,没成想倒是打扰了二位雅兴”
宫屿商已经没了心情在这,转身往徵宫赶去,宫尚角也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宫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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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内,一群医师围着宫远徵却束手无策,只因瓷片插进经脉命门处,贸然拔出唯恐性命之忧
“快..快取...”
宫远徵咬着根参,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担心,亦或是两者都有
瓷片被猛地拔出,宫远徵来不及反应,嘴里的野山参早已不知何时被咬断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宫屿商站在门外内心狂跳,想进去却怕帮不上忙反添乱
“上官浅怎么出来了”
或许心里的情绪太过激动,宫屿商只好转移些注意力和一旁同样着急宫尚角说话
“她还有用”
“你当时在干什么,宫远徵满头的铃铛响都听不到”
宫尚角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出来神色懊悔
宫屿商也没心思刺激他,索性转过身走去别处,左转右转也难掩急色
“宫子羽什么时候从后山出来”
转了半天,宫屿商还是觉得跟别人说话更能转移注意力,宫尚角似是也有这种想法,转身看向她
“快了,他天资不差只是以前不爱学罢了”
“等他出来,是不是该成婚了”
宫尚角眼神暗了暗,别过眼不再去看宫屿商
“不急,他要学的还有很多,若是早早成婚恐怕就没心思学了”
宫屿商此时也是在没话找话,正绞尽脑汁想着还有什么能说的,就见医师纷纷出来,见状宫屿商也不想了,急忙上前几步询问情况
医师:“徵公子吉人天相以无大碍,只是毕竟伤及经脉,还是得静心修养”
“可能食些汤水?”
“不宜大荤,滋养为主”
宫屿商点点头回身吩咐侍女煨汤,自己也快步走进屋去
“粥..”
宫远徵见人进来便磕磕绊绊开口,宫屿商叹口气上前坐在一旁椅子上
“粥里有毒,你哥知道了”
听了这话,宫远徵才安心,眼神不自觉看向门口
“别看了,你哥心里有愧,不好意思见你”
“姐姐...”
“他就在外面,我叫他进来行吧”
宫屿商刚准备起身却被宫远徵拽住,许是抻着伤口,只听闷哼一声,宫屿商便坐回椅子上
“不去了,坐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