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长好,只留下一条细细的浅粉,与和田玉里的水线一般,反倒添了特色
舍枝任了副主事,先是会了秦立的面,后又去了辛姑姑屋里
“如今不同往日了,虽说是次,但是皇上亲提,不用再来我这请安了”
舍枝笑着拿出提前买好的镯子拉着手给人戴上,辛姑姑招招手让坐,这才坐下
“早该来的,只是..”舍枝摸了摸眼下,“有些事耽搁了,舍枝再哪做事也一直不忘姑姑提携,如今有幸能和姑姑共事,还望姑姑不吝赐教”
舍枝给足了面子,辛姑姑也不再板着脸,往后看了一眼,便有宫女端过装衣服的托盘
“这是要送去翊坤宫的朝服,你去替我送了吧”
舍枝恭敬地站起身,朝着辛姑姑欠了欠身,将东西接过
——
出了翊坤宫,才过了一个门就碰上熟人了,还是两个
卫嬿婉神色难看,看见舍枝过来才稍稍好了些
“给炩贵人请安”
“舍枝姑姑不必多礼”
舍枝笑着起身,眼神先是瞄了一眼进忠,随后略恭敬地将视线放在卫嬿婉的衣袖上
“炩主儿大喜,奴婢紧赶慢赶来道喜,到底还是让进忠公公快了一步”
卫嬿婉从腕上褪下个缠丝银镯子拉着舍枝的手戴上去,“都是亏了姑姑,我才有今日”
“不敢邀功,是炩主儿命里富贵,天生自有的机运”
舍枝笑着躬身告退,刚拐过一个弯就被人追上
“舍枝姑娘心巧人也好,进保自打回去脸就没耷拉过,这下好了,不得请我们吃吃喜酒?”
“是,正打算着请吃酒,就是不知都谁有空”
“哎呦,不说我和进保是师兄弟儿,就说炩主儿这层关系,舍枝姑娘要请,我是随时等着的”
“这都好说,一顿酒菜的事,只是我还没跟进保说..”
“师弟性子直,若是以你这边亲提,倒还真不太好说,我自然是要跟进保那边来的”
舍枝站定侧头看着进忠,精明的眼里透满了算计
“公公也知道,进保性子直,怕是不大喜欢我太过闹腾”
“又不用日日闹腾,姑娘知道咱们是一边的就好,炩主儿能靠的也就咱们俩了,再有师弟那,赢了咱们都赢,输了跟你也没关系”
“可不敢掺和贵人的事,我又没个靠山,这一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怎么不能,你不是已经找到能保你的人了么”
——
回了屋子也是天黑,舍枝洗了澡拿着药膏上了床,盖子打开了半晌也不涂,只呆呆地靠在床头,听见开门声才回过神往床里缩了缩
“怎么才回来”
“师傅留了喝酒,进忠也在,喝了几杯才帮我脱身”
舍枝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进保走来走去,解衣洗手
“我怎么没闻到酒味?”
“在那边洗了过来的”
舍枝突然嗤地笑了一声,进保不明所以看她,更惹得舍枝俯在枕头上笑
“你都洗了怎么不在那边睡”
“怕酒味熏着你,所以才洗的”
“我才开了盒新药膏,你帮我涂吧”,说着,舍枝拍了拍身前的位置,留得空明显够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