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殿下在宰相府附近” 椿禾如实告知于你。
林知念明白李承泽必定是来等范闲的,而林知念并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还是留在林府内等着范闲的消息。
王启年与范闲来宰相府的路上被谢必安拦下,范闲看向突如其来的人感到奇怪。
“我见过你” 范闲看着谢必安的脸这才想起那日在靖王府后院的人。
范闲闭上眼睛仔细想想那日的情景:“你是老二的人”
谢必安听着范闲如此没礼貌的称呼护起了主:“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你怎敢如此称呼”
范闲着急寻林珙没空与谢必安计较称呼问题:“下次注意,先走一步”
范闲刚要掠过谢必安就要走却被谢必安拿着剑的手横在原地:“殿下要见你”
“范某有急事在身,改天到府上赔罪”
谢必安收回手:“殿下就在附近”
范闲观察着四周还真就没发现李承泽的身影,也只好跟着谢必安过去。走到李承泽的附近,谢必安拦下王启年看着范闲说:“你一人去”
范闲转头看向王启年,后者倾身拱手:“大人请便”
范闲快步走到李承泽的面前等着他说话,可李承泽一心沉醉在《红楼》:“这红楼读了数遍,依然手不释卷,可看过没有?”
范闲并没回答李承泽的话而是疑惑李承泽为何在宰相府附近又在这街巷之中看书:“你怎么在这儿看书?”
李承泽放下书:“这个地方前后通风,很阴凉正是午间看书的好所在,京都之美不在各家府邸之间却在这街道陌巷之中,别有风味”
闻言范闲倍感无语:“殿下是觉得我很蠢吗?”
“何出此言?”
听着范闲的话李承泽疑惑的抬起头,像猫一般歪着头盯着范闲的脸。
“殿下闲来无事找个地方乘凉看书偏偏赶上我在附近,你觉得我多蠢才会信这种鬼话”
李承泽站起身穿上鞋子双手抱着臂膀,范闲的视线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说的是,我确实是在等你,你可是在寻林珙?” 李承泽凑到范闲的身边。
“殿下怎知?”
“今日早间,林珙与太子在东宫相见言谈颇为激烈,书房外隐约间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林珙便草草出京,我在宰相府这儿等你,果然你便来了”
范闲盯着李承泽,眼里带着警惕:“东宫的事情,殿下也知道?”
“我在东宫自然有些眼线”
“这些话说给我听合适吗?”
李承泽无所谓的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不打紧,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我身边也有太子的耳目”
“还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啊”
李承泽歪头看着范闲的侧脸轻笑出声:“以你这个态度说话的,你还真是第一人”
“殿下在这等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我就问你你是否在寻林珙下落?”
范闲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我也不问缘由,只问你会不会起争执?”
“会”
“今日早间林珙出门的时候带了不少侍卫,个个身手不凡,你知道吗?”
“我知道,最差七品”
“斗得过?”
“未必”
李承泽脱下鞋子重新踏上亭子冲谢必安招了招手:“谢必安可有一剑破光阴的名号,京都用剑者未有其人能出其右”
范闲仔细打量着谢必安:“一剑破光阴?”
“快剑”
“快件我知道顺丰”
闻言李承泽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想不到范闲还熟悉剑术之法。
“没想到你对剑术还颇有了解,出剑要快除身形之能外必要借靠天地之力,顺风出剑,自有不同”
范闲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道:“这也能聊下去”
李承泽手托着脸期待的看着范闲:“有谢必安在你身边或可一斗”
范闲一时想不通李承泽是何居心:“殿下为何要帮我?”
“我欣赏你的才气,况且如若你与婉儿成婚自可以接手内库,我与你交好也是为了这份产业”
李承泽倒是说的坦坦荡荡,范闲竟一时语塞:“殿下话里这份坦荡我很欣赏,不过这次还是不必谢先生同行了”
“不过殿下,你帮了我,林大小姐那你就不怕?”
听到你的名字李承泽一时说不出话,他的确害怕你得知此事后脾气会多大,恐怕会直接杀到他的府上。如果今日谢必安真的与范闲同去的话,你真的会杀了他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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