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在回范府的途中遇到了李承泽与林知念,他们二人坐在现搭的亭子里等着范闲的到来。
“你送婉儿回去了?”
林知念看着面前注定是林府之婿的范闲,心里颇有欣喜。
“是,原来不记得有这亭子呀”
路中间突然搭起来的亭子惹得范闲好奇不已,李承泽吃了一口葡萄回答他的疑惑:“刚搭的,小心啊地基未建,喝完酒就拆的”
林知念的嘴也不闲着随手拿起一颗橘子缓缓扒开放入嘴里,咬了一口后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她气的直接扔在桌子上。
“酸?”
酸的说不出话的林知念只好点点头,李承泽顺势拿过扒开的橘子瓣塞进嘴里的确很酸,他赶紧将葡萄粒塞进林知念与自己的嘴里,这才有所缓解。
范闲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一直未出声,觉得是时候说话了他才开口:“就为了喝酒建个亭子?”
李承泽将酸的橘子递给谢必安,林知念注视着谢必安接过,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我和念儿在这儿等你,你总不能让我们坐在路上便现搭了个亭子啊”
范闲绕着亭子走了一圈后站定在李承泽的面前,李承泽见他的眼神很是不对:“这么瞧着我干什么?身为一个皇子不骄奢淫逸岂不是不务正业?”
闻言范闲偷瞄着林知念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后他才笑了出来:“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不是林知念脸色如常而是她了解李承泽,他干不出那骄奢淫逸的事,顶多葡萄吃的多了些。
范闲直接进了亭子跪坐在垫子上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先敬你一个”
林知念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敬酒:“怎么不敬我啊?”
闻言李承泽转头看向林知念,见她脸上笑颜如花他也跟着弯起嘴角,期待着范闲该如何回答。
虽然林知念的话让范闲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不敬你呢,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姐姐敬你一杯”
范闲这句姐姐叫的林知念开心了不少,更是喜笑颜开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还是李承泽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念儿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范闲倒是不介意点点头后一饮而尽,李承泽也随着。林知念托着腮看着李承泽扬起的脖颈,她半眯起了眼睛。
“好酒”范闲的出声将林知念的思绪拉了回来,也将视线拉了回来。
听着他的话李承泽放下酒杯:“真有这么好吗”
“有这景撑着,什么酒都是好酒”
听着范闲圆滑的回答李承泽不禁笑出声:“何时启程?”
“就这几日”
“等你归来时,声望也就养足了,那时春闱也即将开考,我会再请旨由你担任考官”
“我自己都没什么功名”
“小范诗仙之名已经够了,一旦你组织了春闱便是此届考生的座师,这其中的好处难以言尽,你慢慢体会”
“只是不知这么好的事,殿下怎么选在我头上?”
李承泽思虑片刻后端坐在垫子上:“我看你顺眼,又能一起喝酒,即便你最终投了太子,也不妨你我相交”
“殿下好气魄”
“这世上庸人满满,可是能谈天说地的又能有几个,我读了你的诗句,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便有几分真意”
林知念看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去的敬酒颇感无聊,桌子上还没有她所爱的梨子,她便站起身从亭子里出去,看着谢必安就站在那里她计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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