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范闲不知道此事,就没理由杀珙儿” 林若甫顺着袁宏道的话说了下去。
“正是”
林若甫缓缓叹了口气动了动身子:“烦劳先生再去趟东宫,将结果告知于太子,还有范闲之事请先生将我的意思转述于太子”
袁宏道凑近林若甫的身旁,知道林若甫让他传的话后他转身离开书房请范闲进屋,自己则前去东宫。
林大宝将范闲带进书房中,此时的林若甫正整理着林珙的东西,都是些林珙的字画。
“爹!” 大宝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嘴里还说着将范闲带了过来。
身后的范闲见书房之中林若甫正收拾着什么东西他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大宝,到外边儿自己玩会儿,我和他有话要说”
“爹,那二宝什么时候回家呀?” 大宝的话让林若甫不禁垂下了眼眸,脸色带着伤情并未回答。
大宝与范闲对视一眼后,语气弱弱的说:“那大宝出去了”
“大宝小时候得过一场病,好了后就变成这样了,人虽然长大了可心智却如幼童,婉儿一直没办法回府又患上了痨病,多亏你医治有方,她的身子才一日日见好”
林若甫的语气里听不出赞赏,但范闲却悠然自得:“应该的”
林若甫背过身去走了几步,而范闲就跟在他的身后:“未来林家所有的期许一切希望都在珙儿身上,他从小就肩负我们林家家门传承的压力,活得并不快乐,可他从未曾叫苦,从未曾埋怨过”
林若甫从身侧的柜子上拿出林珙小时候的字,打开给范闲看:“这是他小时候写的字,那时候我就常和他聊起这朝上六部,文武诸官便似鸟群,喧嚷争吵,无穷无尽”
那副字被林若甫卷起重新放了回去:“我们林家,要想家门传承延绵,必定要从这乱鸟象中寻住根本”
“万鸟归林,二公子是想要林氏一族永镇朝堂”
“牛栏街刺杀是珙儿所为” 林若甫隔着柜子说出这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范闲的面部,想从范闲的脸上窥探出其他的神情。
闻言范闲装作惊讶的样子转头看向林若甫:“怎么会是二公子”
林若甫绕过柜子重新站到范闲的面前,范闲见他靠近自己急忙后退了几步:“相爷要杀我?
范某不知何处得罪了相爷啊!”
看着范闲脸色如此的凝重,林若甫这才相信几分范闲:“看来你真不知此事,不是我要杀你,这件事他是瞒着我做的”
“那二公子又为何杀我啊”
“这件事还是太子今晨告知我的”
范闲顺坡下驴:“难道是太子?”
“不重要了,你和婉儿还是尽快完婚吧” 林若甫从范闲的身侧走过,他走过后范闲才松了口气。
林若甫走至书桌前坐下,范闲也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之后官场我会尽力扶携,你曾经打过郭保坤,郭家对你的恨意我也会替你接下,你在范家未进族谱也没关系,将来林家产业人脉都将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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