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范闲死了!”
春和脚步匆匆的跑进屋内,跑上台阶上之时还差点崴了脚,一进屋内见榻上的李承昭对此事一无所知,甚至还有心看着书籍。
“你说什么?范闲死了?!”
李承昭猛地抬眼看着面前的春和,眼里止不住的开心。
“你听谁说的,是谁杀的?”李承昭的语气里带着雀跃。
“殿下,京都城内都快传开了小范大人身染疾病死了”春和听着自家殿下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身染疾病?好一个身染疾病啊”
这话让人不禁觉得好笑,这疾病来的真是时候:“范闲死的时候都谁在场?”
“言公子,还有谢必安”
那三封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范闲的手上,李承昭的祈祷完全没用啊,她还不想有用呢。
“去承泽那”
李承昭赶到李承泽的府上时并未让人通报,走在廊上的时候就看见李承泽正轻松的喂着鱼,身侧并没有谢必安的身影而是范无救,她径直走向临湖阳台,看着坐在官帽椅上的李承泽。
“公主殿下”
范无救见来人是你急忙弓着腰行礼,李承昭听闻了范闲的死讯此时心情舒畅,直接提前免了范无救的行礼,范无救也只好悻悻的站直了身子。
“皇姐来了” 李承泽从官帽椅上站起,让开了座位给你。
李承昭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上去:“范闲死了可是谢必安干的?”
“众人不是说范闲身染疾病嘛”李承泽语气里带着轻松惬意。
李承昭坐在那里与李承泽四目相对,忽地一只信鸽扑棱翅膀落定李承泽的府上,李承泽府上的下人急忙将信鸽抓起冲李承泽的方向跑来。
范无救收起手里的书接过信鸽拿下谢必安的信,他不敢去看只好伸手递给李承泽。
“一等机密”
李承泽猛地抬眼转回身看着范无救:“谢必安的信鸽,范闲的消息,替我看看”
“这……”
范无救犹豫半天,李承昭坐在官帽椅上看着范无救一脸的纠结:“他既然信得过你,你就看吧”
“听说范闲已经死了,尸体已经烧了”
李承昭猛地转头看向范无救:“是谢必安干的?”
“不是,言冰云背后出剑,暗算得逞”
李承泽猛地抬眼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言冰云杀范闲?
一直坐着的李承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她真的很想说“这都什么章程啊”
李承泽一把夺过范无救手里的信件仔细的检查,李承昭看着李承泽的动作不免疑惑:“你看出什么了?”
“范闲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死了”
范无救探头看了看:“可是这确实是谢必安的笔迹”
李承泽收起信饶有兴趣的看向李承昭:“皇姐,如果你是范闲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假死脱身”你刚说出这话就愣在原地,是啊你能想到这里,范闲自然也会想到。
听到答案李承泽得意的勾起嘴角,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能去哪呢?”范无救听着你们二人的对话简直是一头雾水,看这样他的书读的还是少啊。
“当然是京都,他这个人太重人情,他想瞒天过海潜藏踪迹,只可惜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李承泽得意的晃了晃头,李承昭见他如此自信瞥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下一秒范无救举起一个布袋放在他的眼前。
“什么?”
“范闲的灰”
语毕李承昭猛地从官帽椅上站起身,歪着头诧异的目光投向范无救手里的布袋,谢必安还能把灰带回来李承昭顿时觉得太荒唐了。
就算亲眼看到了谢必安带回来的范闲的灰,但李承泽还是不相信范闲就这么死了。
“殿下怎么就这么认定范闲没死”
李承泽的胳膊搭在官帽椅上的椅背,目光注视着李承昭的侧脸。
“无救,我有看错过人吗”
“可是当面杀的人,当面焚的尸,这人怎么逃啊?”
李承泽摇摇头:“不知道,看不穿,这才叫惊喜,这才叫范闲”
李承泽手托着脸,食指有规律的拍打着颧骨处。
“你觉得范闲回京都先会去哪?” 李承昭重新坐在官帽椅上,视线看着池里的鱼。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范府他是回不去的,自然是王启年那了”
“安排好人看好王启年家” 说完这话李承昭就缓步离开了二皇子府,而李承泽也正有此意。
但范无救半晌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他默不作声的走一旁坐下继续看着他的书,李承泽看着他这样顿时翻了个白眼。
李承泽看着湖中肆意游着的鱼,他拿起鱼食碗走到栏杆处,直接将全部鱼食倒了下去,他垂着眼看着争抢着食物的鱼,感觉命运相同。
他和李承昭两个棋子又与这池中鱼儿有何区别呢,他自嘲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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