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抱月楼的卷宗准备好,明日我带上殿”
“殿下这是要帮着都察院踩死范闲?”
李承泽轻笑一声向后仰起,张开双手躺在了棋盘之上:“有备无患,皇姐,你可想到办法应对了?”
“没有,既来之则安之” 李承昭无所谓的晃了晃秋千。
李承昭缓缓抬头看向躺着的李承泽,突然有了一种皇位为何她继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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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承泽一身暗红色的蟒衣衬的他更似一条毒蛇,抱月楼的卷宗让他塞进了衣袖里以防万一。
李承昭一身亮红色的衣裙上面用金线绣着蝴蝶栩栩如生,十分招眼的站在殿上。
“大哥”
李承儒微笑着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李承昭站定在大皇子李承儒与太子李承乾的中间,神色平静倒是幸其物不停的偷瞄着李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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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殿下的众人:“诸位,都察院的事都知道了吧,范闲的自辨折你们都看了吗。赖名成”
“臣在”
“你参的什么啊?”
赖名成站定在殿中央:“参协律郎范闲收受贿赂,骄横枉法”
庆帝伸着脖子看向殿后面的方向:“范闲”
“臣在”
“你认罪吗?”
“臣无罪可认,所谓收受贿赂、骄横枉法臣不知从何说起”
庆帝暗自点点头:“赖名成”
“检蔬司贿赂鉴查院一处,范闲当众受贿,人证众多绝无虚假!”
“认吗?”
“哪有受贿,臣冤枉”
听着范闲如此的有底气,你们几个皇室子女那一列纷纷弯起了嘴角。
“人证证词皆在此,你还抵赖!”
“确实没有,这怎么承认啊”范闲无奈的摊开双手,站在前列的范建得意的勾起嘴角。
“陛下,臣恳请人证”
龙椅上的庆帝低头摆弄着衣袖:“不用这么麻烦,检蔬司谁塞的钱啊?”
“戴公公”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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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御史为民除害,百姓会记住你的”范闲一脸的欣慰抬手拍着赖名成的胳膊。
赖名成推开的范闲的手:“到了这一步,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啊?”范闲揣着双手,装作一脸的疑惑。
“你敢说那三千两你没拿?”赖名成慷慨激昂的冲范闲厉声询问。
范闲一脸的淡定:“那倒是拿了”
“这就是认了”
“等等,赖御史的意思是说这三千两我拿了就是受贿?”
“你敢说不是!”
范闲装作一脸的惋惜的样子:“赖御史啊,你怎可诬陷皇子和公主啊!”
听着他的话殿内的众人纷纷一愣,一旁的李承泽面色凝重起来,盯着范闲与赖名成的身影,反而李承昭一脸的平静迎着众人的目光也未曾有一丝慌张。
“我是不是当众收的银票?”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把铁证坐实!”
“那我问你,两位殿下是不是也在!”范闲抬手一指却指向了太子,但几秒后转变方向,指向了李承泽与李承昭
赖名成看了几眼你们姐弟二人:“二位殿下是在的”
“我若有违国法,那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两位殿下为何不参我!”
李承泽的手缓缓伸向衣袖之中,缓缓掏出抱月楼的卷宗。
“赖御史说我收受贿赂,殿下却视若无睹,且不是殿下与我同流合污了!构陷皇子与公主,其心可诛”
李承泽微抬着这眼眉,暗自松了口气后将抱月楼的卷宗重新放回衣袖中,抬脚走上前:“儿臣当日确实是在检蔬司”
“你看到他拿钱了?”
“看见了,正如赖御史所言收这三千两国法不容,儿臣本该参范闲一本”
范闲揣着手走到李承泽的身侧:“那怎么没参呢”
“因为我相信你,范闲才华惊世,入京都不久后便有了诗仙之名,更是身担鉴查院重职,可谓是前途似锦,儿臣想来想去又不觉得这样的人会为了三千两自毁前途,如若他私下这样儿臣知道了必定会参他一本,可他当众收钱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儿臣以为他定是另有所图,因此也就试着再等等看”
“说得好,殿下方才所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范闲偏头看向李承泽,他扭头扯着嘴角点点头。
庆帝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李承昭:“昭仁,你也看到了?”
“正是” 李承昭缓缓迈开步子站定在李承泽的身侧。
“你又为何不参?”
李承昭勾唇一笑:“儿臣自祈年殿夜宴一事就颇欣赏范闲,我想着范闲定不会为了那区区三千两就堕落,那必定是事出有因,万一儿臣弄巧成拙了可就成了罪人啊!”
赖名成听见你的话往前迈了一步歪着头看你:“公主殿下连三千两都不放在眼里了嘛!竟能说出区区三千两来!殿下您真是愈发的嚣张跋扈和铺张浪费了!”
李承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头与赖名成对视上得意的眼神流露出来:“那赖御史不妨也参我啊,我都接受也受着”
赖名成被你说的说不出一句话,还是庆帝出面打了圆场,赖名成也只好退回去。
赖名成垂着眼盯着地面,转了转手:“也许你觉得这三千两太少,就铤而走险呢!”
“荒谬!京都百姓一年寸银都未必有数十两,三千两的银票,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无法想象的巨款!我等在朝为官,当守国法体民情,赖御史这般言辞,真叫人心寒!”
赖名成微微一愣:“那可是这三千两你收了啊”
“是啊”
“你真的拿了”
“对呀”
“赖御史钓过鱼吗?没有鱼饵鱼会上钩吗?”
“你故意收受贿赂,是让检蔬司上钩?”
“实不相瞒,检蔬司种种恶行我也早就看在眼里,为国锄奸这种想法与赖御史不谋而合,心有灵犀说的就是咱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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