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范家父子什么罪名?”庆帝将视线投向赖名成,也就是今日的重头戏。
“陛下,范家牵扯抱月楼一案,身为朝官,私开青楼,于理不合,范家教子无方,有损官声,范家父子皆该担责。”
“好像,还死了人?”庆帝的视线瞥了几眼在台下坐着的李承昭与李承泽。
“陛下,杀人一事牵扯到二殿下和公主殿下,臣想一件一件地讲”
顿时李承昭的脸色黑了大半,果然没那么简单,李承昭微微垂眸思虑着万全之策。
“范建”
“臣在”范建从他的座位上站起。
“你想说什么?”
“回陛下,臣次子范思辙顽劣少礼,被人瞒骗,确实是抱月楼东家,臣教子无方一事无话可说,幸而犬子悬崖勒马,深知悔改,早已将抱月楼封了,臣也以家法责之,将其赶出京都,远赴苦寒之地,磨砺身心。”范建话是这么说,但赖名成可不想就此放过他。
“先有国法,后有家规”
“犬子范思辙并无官身,开青楼虽为不妥,倒也不违律法”
赖名成缓缓靠近范建所在的位置;“既然这样说,那满朝的文武官员,谁没有妻儿老小,七亲八故,要是人人都恣意妄为,官为私用,沆瀣一气,那我大庆朝堂的脸面何在?
陛下,范建身为生父,范闲身为长兄,范家父子皆因担责!”
李承昭微微偏头瞥了一眼庆帝,担责?担什么责,顶多也就是禁足还能有什么重罚。
“那你觉得,怎么个担责?”
“降爵严斥!”赖名成拱手等着庆帝的答案。
但庆帝并未说出任何的解决办法,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林若甫:“林相,你觉得呢?”
“陛下,臣不太明白了,抱月楼,不是有人命官司在吗?这都没说清楚,怎么又聊上家规了?”林若甫将事情转移到了李承昭与李承泽的身上,李承昭转头看了一眼林若甫,不满之意凸显。
而林若甫身旁的秦业也出来掺合一脚:“老臣附议,毕竟,人命关天呐!”
“言之有理,人命关天,查无实证,范家的事....稍后再说吧”庆帝也赞同的缓缓点头。
几人纷纷坐回自己位子上,赖名成拱手看着李承昭与李承泽。
“陛下,臣原想由轻到重,循序渐进,先谈人命官司也行,诸公都知道了,抱月楼三凶犯杀人之后,被鉴察院捕获,随后刀客范无救在京都府外刺杀凶犯,据查,凶犯乃是二殿下与公主殿下的门客,臣赖名成,参二殿下和公主殿下有杀人灭口之嫌!!”
当庆帝锐利的目光投向李承泽,下一秒李承泽立马站起身,走到中央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承昭第一时间握紧了拳头随后跪在了李承泽的身旁,但背还是挺直的。
“儿臣御下不严,误信奸佞,只是这杀人灭口的罪名,儿臣担不起,范无救已经供认不讳,诸多恶行真的是他一人所为,儿臣也是遭贼人蒙蔽,悔之晚矣。”
李承昭垂着头语气里带着委屈:“儿臣竟不知下人犯下如此大错!待儿臣知晓时已为时已晚了,这罪名属实让儿臣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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