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如同雕塑般伫立当场,她的思绪仿佛凝固住一般,完全无法理解胤禛为何如此绝情。她试图开口解释,但胤禛早已厌倦倾听。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对着苏培盛下达命令:“从现在起,齐妃宫中裁员一半,日后的供给待遇按照嫔位标准执行。”
苏培盛面露苦涩,心中暗暗叫苦,但面对胤禛的旨意,他别无选择,只能低头应诺。即使感受到齐妃那几乎能将他刺穿的目光,他今日也不敢有丝毫违逆之意,唯有顺从地回应着。
胤禛的视线重新回到齐妃身上,他的眼神冰冷如霜,带着丝丝寒意,质问齐妃道:“朕且问你,弘时近日是否有何异样?”
齐妃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不知所措,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弘时?异样?弘时已有数日未曾前来请安了......”她略作停顿,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不过,弘时近来读书颇为勤奋用功,臣妾发现他近期身高也增长了不少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这些话能够平息胤禛的不满。
胤禛听闻此言后,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一脚踹向身旁的圈椅,那张精美的椅子瞬间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他手臂一挥,将旁边小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满地都是破碎的瓷片和溅出的茶水。
齐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双膝跪地,浑身颤抖着说道:“皇上......您这是为何啊?到臣妾这儿来发这么大的脾气......”
然而,胤禛并未理睬她的辩解之词,他只是冷漠地盯着齐妃,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愤怒,齐妃多年来的种种行径早已令自己失望至极。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质问齐妃道:“齐妃,弘时可是你亲生之子!他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身为母亲的你居然一无所知?你这个当额娘的是如何尽责的?”
面对胤禛的质问,齐妃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恨,但她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她只能默默低头,任凭胤禛的怒火发泄着自己怒火。
胤禛见齐妃如此反应,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毅然转身离去,留下齐妃独自跪在原地,满心哀怨。
临走前,他神色凝重地吩咐身边的侍从将宫门牢牢锁住,并且严令道,没有诏令,齐妃绝对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胤禛从齐妃那儿直接来了承乾宫,此时他紧紧地抱住李南乔,似乎想要把内心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传递给她。他的声音几近哽咽,满含着深沉的自责和无力感:“阿乔……”
这声呼喊,几乎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和威严,奴才们见状都回避出去了。他将头深埋进李南乔的脖颈间,仿佛在努力寻觅着那一丝丝的安慰与温暖。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就像风中摇摆不定的烛火一般:“我是不是非常失败啊……身为人父,我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教育好。”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胤禛深感自己在教育方面确实比不上先帝。先帝拥有众多子嗣,但却从未发生过这般令人蒙羞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