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缓步来到大殿门口,她轻轻挥手,示意剪秋等人留在门外守候。剪秋等人虽然心中担忧,但也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外,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皇后独自一人,步入了大殿。大殿中,胤禛站在中央并未落座,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人心。
当他看到皇后进来时,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此刻的殿哪,仿佛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皇后望着皇上的面庞,竭力维持着平静,嘴角微扬,柔声道:“皇上,请入座,臣妾这就吩咐人沏一壶好茶来。”
“不必了,皇后。”胤禛断然回绝,“朕今日前来,确是有事要问你。”
皇后的笑容在听到这话后微微凝滞,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紧紧的,但她仍旧强自镇定地回应:“臣妾愚钝,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她展现出的端庄与柔和的笑容,一如往昔那般未曾改变,但在皇上的眼中,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他的心头涌起一丝不耐烦。
“皇后,你真的不知朕今日为何而来吗?”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臣妾并非神人,如何能预知未来,还请皇上明示。”皇后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已是不安,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告诫自己不能慌乱。
“看来皇后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胤禛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沉声呼唤:“苏培盛!”
苏培盛闻声大步而入,手中捧着一叠工整的誊抄供状,走到皇后面前,恭敬地双手呈上:“请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看到那一叠纸,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但她还是努力稳住了自己,伸出手去接过那叠纸。
苏培盛恭敬地将厚厚的供状递给皇后,随即悄然退去,守在门外,凝望着那门外的明媚阳光,心中不禁轻叹一声。何必如此呢?这些供状,层层叠叠,皆是慎刑司精心审问得出的真相。
一切都结束了!皇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她未曾料到皇上会如此深入地追查,甚至连她在王府的过往也查得一清二楚。
皇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而胤禛的心境却在此刻归于平静。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的声音冷漠至极,眼中流露出对她的深深厌恶。皇后听到这冷淡的质问,看着皇上那充满嫌恶的目光,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
“臣妾无话可说。”她坚定地回答,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证据确凿,她无需再作任何辩驳。唯一遗憾的是,她的计划还未成功便已被揭露,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望着皇后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胤禛的目光愈发冰冷,他沉声道:“你我夫妻多年,朕自问待你不薄,未曾亏待,却不料你竟如此狠毒。”
皇后冷笑回应,声音中透着一丝凄厉:“不薄?皇上这话可真是字字诛心,令臣妾无从辩解。自臣妾入皇上的后院,又何曾真正心安。先是被姐姐的压制,抢了属于我的福晋之位,后来来了嚣张跋扈的华妃,现在又有李氏后来居上,皇上,您又将臣妾置于何地?臣妾的弘晖,他年幼无辜,离世时那般的可怜,自从他走后,臣妾的心便如同这冬日的寒冰,再难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