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皇上,您其实早已心知肚明,不是吗?臣妾所行之事,皆是命中注定啊!臣妾的罪孽深重,如今竟连累到了无辜的永琮身上,让他自降生以来便饱受磨难。
富察氏臣妾实非称职的母亲,亲手葬送了自己孩儿的性命;亦非贤良的妻子,因心中忌妒而残害了高氏的孩子;更算不上合格的皇后,由于顾及家族利益,未能全心全意地为陛下着想分忧。
说到此处,皇后已是泣不成声,仿佛整个人都被无尽的悔恨与自责所吞噬。
富察氏我可真失败啊!
皇后眼神空洞地望着乾隆,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似乎都凝固了。终于,皇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泪水却如决堤般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手,像是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然后艰难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跟随着乾隆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不稳,皇后猛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乾隆皇后!
乾隆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去扶住皇后,满脸焦急与担忧。他一边高声呼喊着太医,一边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拭去皇后脸上的泪痕。
听到乾隆的呼喊声,太医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从座位上弹起,甚至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急匆匆地跑进寝宫,径直跪倒在床边开始诊脉。
太医娘娘这是五内俱焚,哀伤过度所致,以致身体无法承受而昏厥过去了。不过好在汤药一早便已备好,此药乃是依据皇后娘娘平素的体质所开具的方子,应能起到一定作用。微臣这就去将其取来。
说罢,他匆匆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考虑到皇后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太医们事先早已准备好了对症的汤药。不一会儿功夫,那位太医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返回屋内,并恭恭敬敬地将它递给了乾隆。
乾隆小心翼翼地接过碗,然后坐在床边,轻轻地舀起一勺汤药,送至皇后唇边,耐心地喂她喝下。每一勺汤药都饱含着乾隆对皇后的深情厚意,也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愧疚与自责。
慎刑司这里,六位精奇嬷嬷忙碌了一晚上在四五道刑罚下去,奶娘张氏终于吐了口。四位精奇嬷嬷压着她去了长春宫。
富察氏不,不可能,张氏是本宫母家精心挑选进来的,皇上和太后几经查问,本宫也盘查了五代往上,绝对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是她?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皇后躺在病榻上,紧紧地攥着床单,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乾隆站在床边,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
乾隆是不是有人攀诬?
李玉四位精奇嬷嬷带了张氏在院外候着,知道张氏是七阿哥的奶娘,因此亲自提来给皇上审问。
李玉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仿佛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搬家。
富察氏提、她、进、来。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容置疑地一字一句说道,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威严。
李玉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带着四个精奇嬷嬷和张氏走了进来。
张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血迹,她的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嘴唇干裂,眼睛里透露出恐惧和绝望。
富察氏张氏,谋害七阿哥的是不是你!
富察皇后怒不可遏,双眼圆睁,语气严厉,她瞪着跪在地上的张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富察氏本宫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做出如此残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