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严实,只漏进几缕惨白的光线,落在马嘉祺面前的手机屏幕上。
工作室那则措辞强硬的“否认恋情”声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指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另一只手藏在桌下,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肉被掐破的地方渗出血珠,滴落在深色西裤上,洇出一小片暗沉的痕迹。
他却像毫无知觉,目光黏在屏幕上那句“相关信息均为不实谣言”上,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桌角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余听晚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一句:“热搜压下去了,你很失望吧。”
马嘉祺没听下去,直接按灭了屏幕。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那时他还没意识到,余听晚所谓的“处理”,是用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让他亲手否定掉那些真实存在过的瞬间。
掌心的血还在慢慢渗出来,疼意终于顺着神经爬上来,却远不及心口那阵密密麻麻的钝痛。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眼前晃过的不是热搜上的谩骂,而是某天深夜,余听晚裹着他的外套,站在路灯下对他笑的样子,说他是自己希望时,他现在恨那时的自己。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和掌心血液凝固的黏腻感。
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带着一股劲风。
刘耀文站在门口,额角还带着薄汗,西装被他扯得歪歪扭扭,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直直射向办公桌后的马嘉祺。
刘耀文“马嘉祺。”
马嘉祺没抬头,指尖在掌心的伤口上反复碾过,血珠蹭在桌面上,洇出细小的红点。
刘耀文“我问你。”
刘耀文“你和林清野,是什么关系!?”
马嘉祺终于抬眼,眼底红得吓人,喉结滚了滚:
马嘉祺“是情人。”
刘耀文“情人?”
刘耀文猛地拍向桌子,文件夹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刘耀文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全是寒意,
刘耀文“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连让她站在阳光下的胆量都没有,你也配说她是你情人?”
刘耀文往前倾身,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滚烫的怒意:
刘耀文“马嘉祺,你敢公开吗?敢吗?”
最后几个字像重锤砸在空气里,办公室瞬间陷入死寂。
马嘉祺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骨头里,掌心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裤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抬眼看向刘耀文,目光像淬了冰,
马嘉祺“你一直在找她吧。”
刘耀文瞳孔骤缩:
刘耀文“你知道她在哪?”
马嘉祺“知道。”
马嘉祺指尖在桌面上蹭过,血痕拖出歪歪扭扭的线,
马嘉祺“但我不会白告诉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马嘉祺“答应我,帮我扳倒余听晚,我就告诉你。”
刘耀文盯着马嘉祺的眼睛,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裹着冰碴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刘耀文“交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