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黑色轿车停在面前。
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此刻正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车窗降下一半，风把他的声音送过来：
严浩翔“上车，送你去酒吧。”
林清野别过脸：
林清野“不用。”
严浩翔“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可以给你，但是需要你加班。”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严浩翔“加班费我跟你们经理说了，按三倍算。”
她猛地转头看他，眼底的火几乎要烧出来：
林清野“严浩翔，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严浩翔“我不想干什么。”
停顿了几秒，声音低了下去，
严浩翔“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累。”
林清野“钱的事，我自己就办法。”
公交恰在这时到站，林清野抓起包就往上冲，刷卡时手都在抖。
车开出去很远，她从后窗看过去，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原地，像个沉默的影子，钉在落满银杏叶的路边。
推开“迷迭”酒吧的玻璃门，震耳的音乐混着酒精味扑面而来。
林清野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后台换工作服，刚才在公交上压下去的情绪还没散尽，指尖碰到那套黑色马甲时，仍带着点微颤
“清野，你可算来了！”
经理老远就冲她招手，脸上堆着过分热络的笑，“今晚的包场客户特别重要，你机灵点，别出岔子。”
林清野点点头，余光瞥见吧台那边围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背影看着眼熟——是张启明的跟班。
她心里咯噔一下，刚要绕开，就被经理拽住：“就那桌，张总他们，你去给添点酒。”
她捏了捏手里的托盘，硬着头皮走过去。张启明正搂着个女人说笑，见她过来，眼睛亮了亮，故意把空酒杯往她面前推：“林大小姐亲自服务啊？那得给我满上。”
旁边的人跟着哄笑，林清野没说话，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动作尽量稳当。
酒液快溢出来时，张启明突然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小：“急什么？陪我喝一杯，一杯两万。”
吧台上的威士忌还在晃，琥珀色的酒液映出林清野眼底的红。
她没看张启明那张写满戏谑的脸，指尖扣住瓶身时，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小姐这是想通了？”
张启明笑得更得意，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拍在台面上，“先给你两万定金，喝完这杯，再开一瓶。”
周围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林清野捏紧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烧，呛得她眼眶发酸，却硬是没咳嗽一声。
胃里像被塞进一团火，烧得她指尖发麻，可她看着那沓现金，脑子里只有医生说的“靶向药下周必须用上”
一杯见了底，她把空杯往吧台上一磕，声音哑得像磨砂纸：
林清野“再来一瓶。”
张启明愣了下，随即拍着大腿笑：“够劲儿！就喜欢林小姐这爽快劲儿！”他冲酒保喊，“开最贵的那瓶！”
新的酒瓶启开时，发出“啵”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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