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的巴掌悬在半空，听见声音的瞬间猛地转头，眼底的凶戾还没来得及收，就撞进严浩翔满是怒火的眼神里。
严浩翔几乎是冲过来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他一把将林清野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张启明：
严浩翔“张启明，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林清野被护在严浩翔的影子里，鼻尖蹭到他外套上淡淡的雪松味，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突然松了劲，眼泪不受控地砸在他的袖口。
林清野攥着破烂的领口，指尖还在发颤，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保护，心里升起一点微弱的暖意。
张启明看着突然出现的严浩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严浩翔的背景，不是自己能轻易招惹的。
但手背上的痛感和刚才的屈辱还在，他咬着牙硬撑：
“严总，这是我和林小姐的私事，跟你没关系吧？”
严浩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严浩翔把林清野往身后又护了护，声音冷得像冰，
严浩翔“你对她动手动脚，还想伤人，现在跟我谈‘私事’？”
他抬手掏出手机，屏幕亮着的页面正是通话记录，
严浩翔“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快到了。”
严浩翔“你刚才撕扯她、意图伤害的样子，包厢外的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
张启明的脸彻底白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严浩翔护着林清野的姿态，又想到即将到来的警察，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再动——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严浩翔的手指紧扣着林清野的手腕，指腹下能清晰摸到她腕骨的轮廓，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却又在她细微瑟缩时，克制地松了半分。
他没看身后张启明一眼，脚步又快又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半护半拽地将林清野带离茶馆——路过走廊时，还刻意用肩膀挡住来往视线，不让人看见她破损的衬衫领口。
停车场的夜风卷着寒意，严浩翔拉开副驾车门的动作带着气劲，“咔嗒”一声撞在门框上。
等林清野坐进去，他绕到驾驶座，关门声重得震了下车身，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车子发动后，谁都没说话。
严浩翔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的怒火像闷烧的炭——他气张启明的卑劣，更气林清野把自己扔进虎口，气她明明知道危险，却连一句求助都不肯对他说。
仪表盘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到他指节因用力攥着方向盘而泛白，车速稳得可怕，却比刚才的急冲更让人窒息。
林清野缩在副驾，裹着严浩翔的西装，指尖冰凉。
她能感受到身边人的低气压，却没勇气开口——愧疚和委屈缠在一起，堵得她喉咙发紧。
车厢里的气温像降至冰点，只有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风声，衬得沉默越发沉重。
严浩翔越想越气，眉峰拧得更紧，猛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偏离了往医院的方向，朝着城郊别墅区驶去。
直到车子稳稳停在一栋独栋别墅门前，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严浩翔“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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