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少女踹倒了门前这个妄想射杀她的人,弯腰拾起了那把手枪,飞溅而出的鲜血证明了这场厮杀的结束。
紧跟着沈茌的那些人们声音颤抖,可压抑的喜悦还未来得及释放,刺耳的警报声冲破黄土色的光辉,刹时间响彻云霄!
“咳…你,逃不掉的。”窗户前传来一道虚弱不堪的声音,带着自以为是的胸有成竹。
少女冷冷瞥了眼那个被自己击中的人——
虽然腿部鲜血淋漓,却仍竭力按响了警报器。
她丝毫不显慌乱,反而勾起嘴角,语气戏谑:“那你猜,是我先走,还是他们先到?”
言毕,沈茌利落地将大门踹开,带着这些人逃了出去。
至于她为何带着一群素不相干的人出逃?
这批“货”是他们为运输du培育的下一批打手,最年轻的15岁,年长的也不过24。
他们清楚du,了解门路,知道跟他们接头的灯头窝点在哪,能更好的打入内部。
就在他们离去不过二十分钟,阳盛分部的大门口已被车辆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些陆续醒来的人,此时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甚至不敢与面前的中年男子对视。
他们,以零死之为代价让沈爷逃之夭夭。这绝非光荣,而是一份莫大的耻辱,这次混战足以说明沈荏的强大!
阳盛,这次算是养虎为患了…
男子的代号并不是编号或者动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姓名——陈伟泽。
他是阳盛为数不多用姓名直接相称的高层,是这个组织的掌权者。
早在有人汇报电力系统瘫痪之后,陈伟泽就知道没必要追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沈茌,就把你们全放倒了?!”
陈伟泽怒不可遏,从未有人能在黎云谏手底如此明目张胆的逃脱,更何况是做出名堂的人!
沈茌明明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悄无声息的离开,却偏生选择这般大张旗鼓的做法,这不就是为了打黎云谏的脸吗?!
更可恨的是,来的路上都已经强调要不计一切后果留住他,这群废物还是不敢开枪,跟沈爷肉搏!
想瞎了心吗!
这两股气拧在一起,陈伟泽只觉得心窝子快炸了,一巴掌下去直接把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给扇晕了!
“废物!全是废物!”他破口大骂。
下一刻,一个男子匆匆跑来,大声报告了一个更令人发指的消息:“陈爷,沈爷不是一个人走的,至少有15个新人跟他一起跑了!”
这批培养了七八年、即将投入使用的新人,就这样付诸东流。陈伟泽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似乎厌倦了这场闹剧,黎云谏从车上下来,他缓缓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后闲庭信步朝前走去。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融化他眸中的寒意。
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们感到窒息。
“此事莫要声张,吩咐好下面的人,注意最近出现的或熟或生的面孔。”黎云谏的语气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他早已洞悉了沈茌的心思。
这么多年,自己跟沈茌接触的日子太多太多,
跟了黎云谏这么多年,陈伟泽自然而然的知道面前这个大毒枭的心思,赶忙恭敬回道:
“放心黎总,沈茌只负责运输。”
抓毒抓赃。
哪怕沈茌手里有证据能证明这些du的来源是黎云谏,但,只要没有录像或录音,黎云谏有100种脱身的方法。
陈伟泽将手横在了脖颈处,轻轻一划,意思不言而喻。
黎云谏挑眉看他,眼神碰撞间,他明白了陈伟泽的意思。对此,他淡淡笑着:
“不,他不会来杀我的,如果单纯只要我死,他有千百次机会。”
男人敛眸,瞬间明白了黎云谏的意思。
叶听澜。
沈茌的哥哥,是一个缉毒警。
说来也怪,之前不是没有警方的人来自己身边卧底。可这叶听澜似乎有一个专门的情报渠道,一个...自己至今都没有觉察的渠道。
很怪。
“他要完成他哥的遗愿?”
黎云谏愁眉瞧他,他很不喜欢这样愚蠢的问题。
感受到自家老大的不悦,陈伟泽自觉换了一个话题:“我知道了,会往下吩咐的,尤其是出租公司那边。”
“以他的岁数,学校那条线应该是他的目标。”
“是。”
沈茌1983年被抓了过来,现在不过才17岁。出租公司鱼龙混杂,虽然很好混入,可黎云谏很少去管,因为那里接触的都是最底层的“生意。”
学校那条线,这些天才交给他这个儿子管辖,要收集证据,这里才是最容易混淆视听的地方...
只要揪出来,沈茌必须死。
不仅是因为沈茌本身的能力让人忌惮,更是因为他手里可能握着证据。
扳倒黎云谏是不够看的,可搞死他们却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