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慢走啊”小厮又凑上来，悄声说了句“只要跟好雨姑姑，保准没事。”
石鉴点头，走上前给查了一下外襟、袖袋，无错，便随那位雨姑姑进了内院。
“你是石管家的侄儿？”
“正是，不知姑姑是——”
“嗐，只是在老太太院里打打杂罢了，”雨姑姑又道“你是外男，所以有些地方你呢不能待，也就是路绕点，听说这前儿都是石合来院里送礼的。”
“是了，石合正是我大哥，”说着不着迹得递了荷包“大哥特意嘱咐还请姑姑吃些酒。”
“多谢多谢，老婆子就爱这口”说笑着收下了，带着人少了些弯道，却仍是人少的小道。
“姑姑是新近来的？”
“这是奇了，你怎知道的？”
“只是随口猜猜罢了”石鉴挟着漆盒，身后跟着几个仆役。
雨姑姑远远见着几位小姐“从下边走。”
石鉴刚出过小路，拱桥上边的小小姐妍娘对身边丫头道“那人是谁？怎么进来这儿？”
“许是你家哪个亲戚上门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姐笑道“你瞧他那阴影，虽是锦料，却是个中等料，再者通身气势也不像个主事人。”
“我瞧着有点像你家那位石书伴，那脸你瞧，这不一个模里刻出来的。”
“你还知道他那脸长得什么样”妍娘挑眉笑道“说，你是不是和我哥～”
“去去去，你再胡沁，我，我生气了”那蓝衣姑娘，脸微微泛红藏在斗篷里“那时见了一眼，那书伴真真是极俊。”
“哈哈～”
至主院门口
雨姑姑对门口几个丫头道“可有主事的在？”
“要什么主事的，姑姑只管说便是了。”
“别教我没说 这事你们小丫头，哪里能做主？快去请个主事的来。”
“好好，去便是”一个丫头提裙跑去报备“还请姑姑稍候。”
“姑姑，那人是谁？”
“石管家的侄儿。”
“难怪瞧着眼熟。”几个小丫头围在院口私语。
“雨姑姑，”远声近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身着一袭鹅黄掐翠衣裳“可是有事？夫人去了老太太院里，现下里还未归来。”
“原是茉莉姑娘”雨姑姑见了来人“只原是石大管家的侄儿托我带他来这儿见夫人来着，石鉴。”
“茉莉姑娘”
“你是石管家的侄儿？”茉莉打量着来人“之前的石合是——？”
“正是本家大哥。”
“原来你是石大哥的弟弟，”茉莉侧身让人进来“这往常多由他或衡大来这儿，请进来吧。”
“这便不用了”石鉴道“我来替三爷送孝敬亲长的一些心意，原就要去拜见老夫人，如今正好一同去了。”
“竟是这样，老太太的院子，雨姑姑熟，”茉莉道“我还要留下看护院子，荷尖、荑露、香草，还有你们两个，你们随着去帮帮忙，那院子里你那些仆役不能进，就由她们代为吧。”
“多谢。”
一行人浩浩汤汤移步至老太太院——念慈院。
又是一番盘问，放人“你且稍后我去通禀一下老夫人。”
“多谢姑姑。”石鉴回道，同时心中感慨，不过数年未见，物是人非。
“老夫人，夫人”雨姑姑在门外叩门。
门内传来熟人声“进来。”
“是，”雨姑姑进门交待完事，便站在下后边，不说话了。
“是个生面孔，又是小叔子的人，还是石家的侄儿？”
妇人一时想不起来。
老太太见状笑道“是石家老大，他俩从小同弦儿墨儿长大，你不知道这事，墨儿出府早，弦儿又娶亲迟，这是个独木桥，过了哪里还能在对岸找着，唤他进来，我快忘了他竟还有个儿子叫，叫什么来着。”
“小姐是鉴字，墨哥儿亲自取的。”
“是了”老太太想起二子，眼角湿了“石鉴，明镜呐，唤进来，让瞧瞧。”
“萸株，你与她一道去。”
“是。”老妈妈下边的大丫头萸株同周雨家的得了令，行礼出门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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