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素锦已晋位上神之列。历经两度涅槃,她在修行之路上愈发精进,资源丰沛至极。
本就拥有卓越的神族血脉与天赋,不足两万载光阴,她已然成为四海八荒间独一无二的女上神。
素锦成为帝后之后,时常有折颜与东华相伴左右,自是无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这皆因东华帝君与折颜事先商议妥当:纵然碧海苍灵风光无限,若是一直将她拘在那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因此,东华也会偶尔携她返回太晨宫,让她得以换个心境。
就连白浅知道了,不由得羡慕不已,想到这个女人本来的面目,居然会有如此好运,这样一个女子竟会拥有如此非凡的际遇。而白凤九闻讯后,更是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懑与不平,难以释怀。
墨渊出关之后,第一件事来到太晨宫就是因为白浅的事。
东华帝君心中微动,察觉到墨渊周身的仙泽波动起伏不定,不由得语带讥诮:“醒过来之后,你满心所想的便是这些吗?可曾想过,自己究竟是如何苏醒的?”
折颜望着眼前这位显然已被痴念蒙蔽心智的义弟,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无奈与慨叹。他曾明确提醒过,墨渊之所以能够苏醒,全然是因为结魄灯的力量。然而,此时的墨渊,满心满眼却只有那只让他牵挂不已的九尾白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东华帝君冷冷一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过什么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墨渊有点尴尬到:司音不是有意的……
折颜不由得讽刺到:你明知阵法图被盗了,为何要让摇光送死,这只畜生是本座送上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墨渊未曾料想,折颜对白家竟怀有如此之深的怨念,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义兄,你为何要这般疏远白家?难道这一切皆因那名孤女所致?若真如此,是否显得太过无情了些?”
折颜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失望:“摇光,素锦族的死,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你可知往日我与白家走的太近,一身的功德所剩无几去哪了,白家的子嗣,闯了祸后一直报的我的名号,用我功德抵了孽障,可见狐狸就是狐狸,亲疏远近之分到底是外人,不得不说,本座多年真是养了两只白眼狼。”
听罢此言,墨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瘫坐于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如同一朵枯萎的杂草:“若真如此,那白家众人的修为停滞之谜,乃至司音的修行困境,岂非再无解救之法?”
东华帝君不由得鄙视了一眼瘫软在地墨渊,他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墨渊的心脏:“你欠了素锦族一万条人命,摇光的命,用着素锦族的结魄灯复活,居然一点恩情不念。
满脑子就是那只母狐狸怎么样,摇光好歹是洪荒时期和我们一起走过来的战友和同窗,难道在你心里最后与你相互交互性命战友与同袍的摇光,真的淡的一点友情都不剩了吗?居然会连一只母狐狸的毛比不上,如今看来你到真是狼心狗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