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刚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倒也觉得还算有趣可爱,怎料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竟是越来越难以管教。
这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啊?莫不是从外头捡回来的?亦或是不小心跟哪个品种窜了种?毕竟就连寻常人家的男孩子都没她这般顽皮淘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比男孩子还要皮实,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嘛!东华帝君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思忖道:难不成这孩子生错了性别不成?
“知鹤,哼,你什么你,本公主可有说错吗?”知鹤双手叉腰,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与东华帝君对视着,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瞧瞧你,整天就知道拿着根鱼竿坐在这儿钓鱼,像个没事干的老头子一样。
说你老是事实,你还不乐意听啦?哟呵,怎么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竟然还结巴起来了?啧啧啧,真是好笑极了!”
东华帝君气得差点想动手没把知鹤扔出去,他堂堂帝君何时受过这等气。
但他又不能真的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只能强压怒火,沉声道:“知鹤,不得无礼。
本帝君是你义兄,乃是你的长辈,你这般言行实在不妥。”
知鹤却只是撇撇嘴,“长辈又如何,整日这么无趣,这太晨宫都快变成一潭死水了。”说着,还故意在帝君面前蹦跳了几下。
东华帝君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一种方式教导她。“
知鹤,若你今日起能学着端庄娴静些,本宫便带你去参加下月的蟠桃盛会。”
知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可很快又狡黠一笑,“那要是我不学呢?”东华帝君没想到她还敢讨价还价,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重霖匆匆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赶忙行礼后说道:“帝君,西海水君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东华帝君看了一眼知鹤,像是解脱一般,立刻转身,只丢下一句“好好反省”,便跟着重霖快步离去,留下知鹤站在原地,吐了吐舌头。
东华帝君希望她能表现得更加端庄娴静一些。
然而,她却再次给了东华一个不小的“惊喜”,差点令东华感到彻底无语。
东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与人作对而生,无论你让她向东,她偏偏要向西;即便你故意说反话,她竟能立刻领会你的意图,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她的存在让太晨宫不再宁静,昔日的庄严与肃穆被她搅得鸡飞狗跳,整个宫殿似乎因她而改变了原有的模样。
东华帝君面色阴沉,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司命星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草一木一瓦,不论她做了什么,尽数记录在案,待到最后,她长大了,给她来个秋后算账,折腾是吧!还不上债来,我让你这辈子跟着我孤独终老。
因此,不论知鹤如何折腾,东华帝君始终岿然不动,他不仅让司命星君详细记录下知鹤所破坏的一切,还故意将一些廉价之物摆放在显眼处,却在账单上标为珍稀宝物。
更甚者,他还时不时地煽风点火,使得知鹤渐渐感到困惑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