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付清芸又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黑漆漆的付清芸看不清方向,只觉得男人没走几步,自己又被强塞一个马车上。
马车缓缓而行,快出了城门。天亮了。风徐徐出来,把马车上窗帘吹起又落下,来回数次。付清芸觉得手能动了,她掀开小帘,身子一震。那城门上挂的是父皇母后!她久久没能回神,只觉得心里长了冰,刺骨寒身。她想要去寻她们,她努力的向前移。吁一声,马车突停,她整个人扑倒在马车里,一个士兵掀起车门布,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车里。
士兵吴王下令抓拿余孽前朝太子,公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络腮胡子男子弓着身子,听完士兵的话,拉士兵到一边偷偷的往士兵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士兵回来便放行。马车又开始缓缓而行。付清芸还是倒在车里,身子一抖一抖的,她在哭,她在忍着哭。她不敢出声,她越哭越心伤。她狠狠抽泣,哭声在也藏不住,声嘶力竭。外面赶车的因为听惯了女孩子哭声,无动于衷。待付清芸哭晕过去了。外面络腮胡男子对车里喊到。到地方了在这般哭哭啼啼当心狗命!
马车到了另一个小城,这里热闹非凡,街道上卖糖葫芦的走来走去吆喝着卖糖葫芦,卖糖葫芦!两边小贩摆摊卖首饰的,卖糖人的,卖吃的,各式各样。马车行至小城最繁华地段,只见一间精致小楼,小楼牌匾上写着花月楼。楼下花花绿绿女子数人,衣着暴露。拿着手里娟子推搡着路过男子。车子绕过小楼,到后院小门停下,络腮胡子男人抱起付清芸,走向院内一间小屋。
快醒醒!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付清芸听到有个清脆的声音,像是在叫自己,又不是在叫自己。
快醒醒!醒醒阿!
声音越来越清晰,付清芸慢慢睁开眼睛,一张清秀小脸映入眼帘。这张小脸的主人看自己喊半天的人睁眼了,回头朝后面喊道。
溪净娘,娘,她醒了!
柴房门口一个轻年貌美女子抬脚提裙,跨过门槛,慢悠悠走进溪静身边,她蹲下身来,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孩,远山眉黛,唇红齿白。精致的五官欠在那张鹅蛋脸上,真是美人如画。还有种高高在上的贵气。
李云芳小丫头,你既到我这里,便安分守己。我是花月楼的主人,今日你入我花月楼,以后便叫我李娘。你若在这里听我的话,定叫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反之便死路一条。
溪净娘,你别吓到她了。看她模样,还不知可有我大!你叫她伺候人,不是砸饭碗……
溪净嘴巴嘟起,她也蹲下来,看那付清芸听到“花月楼”“伺候人”时脸色变的苍白。溪净有些好笑。原来良家女孩子听到变为妓女都一副样子……禁不住轻笑出声。
溪净你十几了?你放心我看你未必有我大,我娘不会马上安排你的初夜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原本有些不确定这里是妓院的付清芸,听到初夜二字。确定了这就是妓院,她万念俱灰。
为何老天如此待我?
我是大原七公主,我怎能做……
付清芸不敢往下想。溪净看付清芸面色像唱戏一样,她便起身拉拉她的娘。示意把这个女孩给她做丫鬟。她娘是花月楼老板,她是大小姐,连个丫鬟都不给,像什么样子。李云芳知道溪净想说什么,摇了一下头,回意拒绝。溪净一副生无可恋。她又看向付清芸。
溪净问你话呢!你为何不说……枉我还要在娘的魔爪下救你。好吧……虽然没救成……
溪净悻悻然。付清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溪净恼了,自己好歹也算个小姐,怎么她这般轻视。问一句不说,两句也不说,溪净一脚便踢了踢付清芸的腿。付清芸吃痛,啊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张嘴只能啊……啊……无法说出其他字。
溪净娘,她是个哑巴
李云芳眉头一皱,这个李四这次搞个哑巴给自己,枉自己出了一大笔钱。她斜视付清芸,眼睛微眯,心中开始计算这个买卖如何才能不赔!
溪净娘,她好可怜,你就别让她接客了……
李云芳休得在说。否则我撕了你的皮!
李云芳狠狠瞪着溪净。溪净知道自己说过话了,小嘴一撅,低头眼观鼻。一只小手还在鼻子上揉了揉。付清芸现在悲痛交加。
为何如何不能言语了?
我不要伺候男人,我不要接客!
付清芸看着李云芳连连摇头。脸上泪水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