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之畔,三人各自手持一盏轻盈的河灯。他们那出众的容貌吸引着周围人频频侧目,然而三人心神皆沉浸于此刻,对外界的注视恍若未觉。
殷子卿双手合十,面对着摇曳的花灯轻声祈愿:“上天啊,请赐予我一位仙女为妻吧!”他的语气中满是虔诚与期盼。一旁的白球静静守候,眼中不禁流露出无语。
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
颜辞镜直接将白球的心声说了出来:“子卿,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殷子卿微微勾唇:“我知道啊,反正我也没指望说出来愿望就灵。”
颜辞镜:“……哦。”
他学着殷子卿的模样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虔诚祈祷,但他并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愿说出来。
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漂亮能干,性格温柔的老婆!
许下心愿后,他轻轻地将河灯置于水面,任其随波逐流。湖面因此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仿佛是水面也在轻声回应着这份静谧而深沉的祈愿。
洛锦忽然凑近颜辞镜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颜辞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才不告诉你。”
洛锦勾唇:“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呢?”
颜辞镜深深地看了洛锦一眼,用力摇头:“绝对不可能!”
洛锦:“不愿说便罢了。”
颜辞镜:“那你呢?你许的什么愿?”
洛锦眸中笑意渐深,盯着颜辞镜笑得耐人寻味:“我许愿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我。”
听罢颜辞镜心中一荡,只觉两颊悄然升温,心跳亦不禁加速,犹如小鹿乱撞般怦然心动。
他喜欢的人不就是我吗?
洛锦接着又道:“我还希望我们可以白头偕老。”
“哦!”颜辞镜慌乱的别过眼神,生硬地转移化题,“子卿,你怎么还不把河灯放下去啊?”
殷子卿:“别急啊,我还有好几个愿望没许呢!”
颜辞镜:“哦,这样啊!”
殷子卿:“我希望这位仙女容貌倾城倾国,是世界第一美女!”
颜辞镜:“瞧你那点出息!”
殷子卿:“嘿嘿!”
言毕,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河灯置于水面之上,脸上洋溢着一抹憨厚而温暖的笑容。
白球突然跃进殷子卿的怀里,殷子卿急忙将它牢牢抱住,他疑惑道:“白球你怎么了?”
白球慵懒地蜷缩在他的怀中,轻声打着呵欠。它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轻轻颤动着,仿佛承载了一整天的疲惫,正沉沉欲睡。
洛锦挑眉:“他困了。”
殷子卿一脸担忧:“平常这个点它也不会困啊,今天怎么困的这么早?”
颜辞镜:“会不会是有点冷?”
殷子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将怀里的护理抱紧了些,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有可能。”
白球舒服地眯着那双狐狸,虽然它觉得自己被殷子卿摸了很不舒服,但是看在殷子卿照顾了它这么久的份上,它就勉强不跟殷子卿计较了!
颜辞镜:“对了子卿,云熙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云熙姐不是都已经进子卿家里当武师了吗?
提起这件事情,殷子卿才想起楼云熙临走前跟自己嘱咐的那些话:“你不问这件事我都忘了,女侠在我府上待了没多久,就回自己宗门去了。她让我跟你们讲,一定要去玄极宗找她,她在那里等我们。”
颜辞镜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回去了?”
原著里面女主可是带着男主一起上的玄极宗啊,怎么直接自己回去了?
殷子卿颔首:“对啊!”
洛锦:“从这里到玄极宗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到。”
颜辞镜:“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玄极宗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在走之前,我们不如玩的尽兴些!再去转会呗!”
“好啊!”殷子卿欣然应允,洛锦表示没有异议。
于是,他们三人悠然漫步在繁华喧嚣的街道上,尽情享受着四周的热闹与欢愉。夜幕低垂,灯火阑珊之时,颜辞镜与洛锦方才依依不舍地与殷子卿挥手告别。
次日,玉琳和颜峰站在颜府门前,送别自己的儿子儿婿。
玉琳美眸含泪,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道:“小宝,锦儿,此去一别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颜辞镜的眼眶中也忍不住泛起泪花,他握住玉琳被冻红了的玉手:“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玉琳轻声抽泣:“唉!你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要不是当年那位仙师所言,我肯定舍不得你走!”
颜辞镜:“娘……”
颜峰轻轻拍打着自己夫人的脊背,以示安慰:“夫人莫要如此伤怀,臭小子,记得常回家看看!”
颜辞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
颜峰:“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不要畏首畏尾,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成为剑道魁首!”
颜辞镜瞬间笑不出来了:“爹,你对我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剑道魁首?儿子做不到啊!”
颜峰:“做不到也要争取做到!你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如今前去修行,一定要改改这大少爷的毛病!”
颜辞镜:“我知道了。”
颜峰说罢又把目光转向颜辞镜身旁的冷峻少年:“洛锦,他虽然顽劣调皮,但他对你的喜欢是真的,若是日后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帮衬一二!倘若下次你们还回来的话,我便帮你们把婚事办了吧!”
颜辞镜闻言瞪大眼眸,刚要拒绝,却听身边的洛锦抢先一步道:“好,我定不负岳父岳母所托!”
颜辞镜无语凝噎。
不是他怎么就叫上岳父岳母了?算了算了,都要走了,还是不让老人家伤心了!
他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拉起洛锦的手,深情并茂的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和洛锦一定会好好的!”
玉琳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小宝,看见你们两个这样我就放心了。修行是件很苦的事情,你一定要刻苦用功啊,可不能再像平时这样调皮了!”
颜辞镜:“我知道!”
玉琳:“那里的人也不会惯着你,别随便发脾气。”
颜辞镜:“嗯。”
“……”
这厢的颜辞镜他们正在上演母慈子孝,那厢的殷子卿却被自己的爹娘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殷子卿,你给我记住了,若不能闯出一番事业,就别想踏回这府门一步!”殷母楚星鸳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容貌端庄秀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劲装,更显得英姿勃发,飒爽非凡。
殷父殷究容貌清俊脱俗,面容清秀之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温雅,其眉眼轮廓与殷子卿有着八分神似之处,时光流转间映照出父子间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微微叹气,小声劝自家夫人道:“夫人,你别对子卿那么凶嘛,他都要走了……”
楚星鸳闻言怒瞪殷究一眼:“要你说?”
殷究秒怂,是个妥妥的妻管严:“我错了夫人,夫人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
殷子卿轻启朱唇,晶莹剔透的泪珠悬挂在眼睑之上,摇摇欲坠。他满面哀伤手中抱着白球,话语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心酸:“爹爹娘亲,我即将远行,你们怎么还对我这么凶啊?”
楚星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殷子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滑落,他抱着白球的力道突然大了点,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喧扰感到些许不耐,白球轻摇其柔软的狐狸尾巴,在殷子卿的手心轻轻一拂。
这傻小子哭什么?不就是要去玄极宗修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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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无歇名字取自《江陵愁忘寄子安》——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