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续]神奇的是,那只兔子不但没死反而活的很好。
在北国的寒风中,硝烟的气息仍旧萦绕,王皓哲以生命书写了忠诚的终章,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成了他永恒的安息之地。而王丞相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北伐胜利的喜悦之中,自知儿子心悦当今公主多年,他满心期待着能为儿子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
……
“王守仁之子……已以身殉国。”
“什么?他死了?!”
话语在空气中徘徊,迟迟不愿散去。王皓哲的离世,为何皇帝当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过问?是因为王守仁不在场,所以被无意间忽略了?这一切,如同迷雾般令人困惑。皇帝与王丞相的深厚友谊,加之婚事的提议,凌忆柏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都要清楚。这一切,怎一个“谜”字了得?
[婚姻]“皇上,臣闻听北伐大获全胜,还未请陛下赏赐,犬子对公主情深意重,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娶到公主,想必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而且并无心上人,臣斗胆恳请陛下赐婚。”
“王爱卿请起,朕深知皓哲战功显赫,但朕必须尊重公主凌懿的意愿,若她不同意,朕便不会强求。”
北伐的胜利消息刚一传来,王守仁便迫不及待地恳请恩典。他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对他的每一个愿望都予以纵容,别说和凌懿的婚事了,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他儿子摘下来。面对凌忆柏的犹豫,他只能搬出旧日的情分,作为自己最大的恳求。
“皇上!若不赐婚,臣愿长跪不起。还望圣上念在往日的情分,成全了臣的儿子吧!”
“爱卿何必如此?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小德子,给王爱卿赐座。”
“皇上!臣生平未曾向您开口,今日就请您应允了吧!”
“这……”
在王守仁的不断坚持和恳求,让凌忆柏最终不得不松口。
“阿姐…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何父皇当时没有过问吧?这件事,他肯定是再清楚不过的。”
“父皇他……”
“阿姐应该也猜到了一些,父皇他是知道的,除了我和同行的将士,他和王守仁是第二个知道的。”
凌懿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许配给了一个已故之人,而自己的父亲却从未提及。凌尘带领凌懿走进宫殿深处,那里陈列着历年为国捐躯的战士们的遗像,虽已落灰,但有块新牌子格外引人注目——王皓哲
“阿姐你是公主,冥婚自然不可能,但你可能会……”
无需多言,凌懿已然明白,一旦嫁过去,就成了寡妇,终身不能再嫁。尽管对别人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但对一个女人来说,丈夫的离世,自己的束缚,何其沉重。
“让我嫁过去当寡妇?”
“可以这么说。”
凌懿对此一无所知,被自己亲爹送去当寡妇,他是真在意哪点情义,养了十多年的闺女说送就送。
“我堂堂一国公主,怎能让亲爹卖了?”
“这件事有必要再去问问父皇。”
“行明天我去找你。不早了先回去吧。”
对于她这个爹,卖亲闺女求那一丝情义,让人摸不清猜不透他的心思。
[第二天]凌懿一大早就醒来,她想要找凌忆柏问个明白,自己一生的幸福怎可如此草率决定。她心中满是愤怒和疑惑。
此刻,凌忆柏还在上早朝,她纵使再气也不能现在去打扰他。于是她便先去找凌尘。半年未到东宫,路途几乎忘却,但凭借着零星的记忆,凌懿还是找到了东宫的大门口。
“公主?您来找谁?”
“这不是明摆着吗?除了太子殿下,难道还会找你?”
门卫的对话尚未结束,凌懿已推门而入,大声呼唤凌尘。
“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