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牛栏街刺杀之后,庆帝召见了太子和二皇子,问他们觉得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两人都表示程巨树不是自己引来的,太子甚至装傻说可能是北齐的阴谋。
庆帝冷眼看两人争辩,挥手让他们两人滚出去。
走出御书房,李承泽眼底布满阴郁,“太子殿下好手段,我到没想到,你竟是连长乐的性命都不顾了。”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李承泽能说出这话一般。
“二哥,从小我对长乐都是万般疼爱的,我怎会忍心伤她。”
李承乾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太子身前,低头盯着他的这位“好弟弟”,语气森然。
“太子殿下最好是真不知道。”
李承泽自顾自离开,太子垂眸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他眼底的神情,良久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路,踏上了那条去往广信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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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睿笑着为眼前的少年斟了一杯茶、
“太子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太子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广信宫了。
李承乾看着对方递来的茶,没接。
“姑姑可知,长乐也在那辆马车上。”
见对方不接,李云睿倒也不恼,浅笑着将茶放在李承乾身前。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这次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遇到。”
这么好的机会,是杀范闲的机会,还是将两人一同杀掉的机会,到底是哪一个在场的两人心知肚明。
“姑姑,你曾想我承诺过,不会对长乐动手。”
“我确实说过,不会主动去杀她,但可惜她非要和范闲一起,我也不想的。”
看见少年眼底的怒意,李云睿倒也不慌,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太子是不可能就此与她决裂的,毕竟他还要借助自己权势同老二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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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的缘故,南星被庆帝勒令在长乐宫修养。
她坐在桌前,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候公公怎么来了?”
“殿下,陛下让我告诉您,监察院打算放了程巨树。”
南星手上动作一顿,“陈院长不在京都,程巨树的案子是谁在审理的。”
“回殿下,是检察院一处主办,朱格、朱大人。”
“陛下是不是还让你告诉范闲。”
“是。”
“候公公不用再跑一趟了,我去帮你去一趟。”放下手中的帕子,南星提剑起身,“小红,去范府。”
两人到了范府,结果被范若若告知,范闲刚去了监察院。
原来自那天之后,范闲就让若若在检察院门口守着,让若若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没事儿,我就在这儿等他。”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范闲回来了。
少年的脸上不见了平时的嘻嘻哈哈,阴沉着一张脸踏进大门,看到南星后勉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