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把司理理带回来了?”李承泽蹲圈椅上,手里还端着盘葡萄,整个人好不惬意。
“带回来了,还举着个‘儋州范闲,千里追行,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归京’的旗子。”南星静静地坐在秋千上,她的裙摆随着秋千的轻轻摇摆而微微飘扬,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水面上轻盈舞动。
她的目光穿透了半掩的纱帘,落在公主府内的景象上。侍卫们忙碌的身影在府中穿梭,他们搬运着各式各样的物品,精美的瓷器、沉甸甸的箱笼,还有的推着装满绫罗绸缎的小车,各种奢华精美的物件接连不断的往府内般。
“到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啊.......”
李承泽话说道一半便不做声,南星撇他一眼,端着葡萄,趿拉着鞋子走到南星身边。
“只可惜,要他死的人是个疯子。”说着话的间隙,李承泽揪下一颗葡萄抵在南星唇上。
南星一口咬住,语气恹恹的表示:“你俩都挺疯的,”
李承泽将人拦腰抱起,放进怀里,自己在秋千上。南星也不抗拒,十分乖巧地缩在人怀里,靠在他肩上。
怀里的人好不容易乖巧一回,李承泽心思便活泛起来了。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手指轻柔地在腰腹滑动,指腹轻轻按压,然后又缓缓松开。
“李承泽把手撒开,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砍了它。”
“啧”李承泽轻啧一声,不情愿地将手指挪开,像是留恋般的摩挲着手指,“囡囡好狠的心,竟是连碰都不让二哥碰。”
南星笑而不语,李承泽那心思,她都懒得说。
自从事情摊开之后,这厮也不装了,整日都想着将人拉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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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范闲刚回京,就被好几处的人堵在城门口。都是过来要人的,还好言若海去带着文书,去的及时这才将司理理带回了监察院。
但还未等范闲高兴多久,就被言若海告知,审司理理这事儿要交给四处来办,和他范闲没什么关系了。
又不能在检察院门口和言若海动手,无奈范闲只好交人。
虽说是把人交给四处了,但让范闲放弃审问司理理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下午便让王启年绘制了检察院的地图,趁着夜色偷摸溜进了监察院。
没过多久,王启年也偷摸跟着跟着溜了进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位少年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少年一袭黑衣紧裹着他修长的身躯,衣摆随着夜里的微风轻轻摇曳,月光下少年的面容俊逸,皮肤细腻如玉,眸光清冷,周深的气质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那一点朱砂,鲜红欲滴。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范闲和王启年两人一同从监察院出来。
“你不是说不跟来吗?”
王启年跟在范闲身后半步的位置,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实在没忍住,况且跟来的可不止小人一个。”
“什么意思?”
“大人您瞧。”王启年指着不远处的屋顶。
范闲定睛望去,仔细看过后才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看着有些熟悉,像——“哟,小红你怎么在这儿?”
小红冷着一张脸,脚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身体如同柳絮一般轻盈,整个人向前飘去,双手轻轻张开,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身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飞扬。
不过瞬息之间,人就出在两人身前。
“可以啊小红,轻功不错啊都快赶上王启年了。”范闲哥俩好的拍着小红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你在这儿是公主殿下让你过来的?”
小红后退一步,拒绝范闲的亲近,并一本正经地表示:“我跟你不熟,殿下说了不能让不熟的人近身。”
“殿下说,人给监察院之后你肯定不会死心的,晚上肯定会偷偷摸摸过来的。让我过来看着你,要是你出什么事了,好给你收尸。”
范闲呲着大牙傻乐,“果然是我家殿下让你来的,殿下果然是心里有我的嘿嘿”
“殿下还说,如果你出来了,就问问你有没有审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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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需要当面和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