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初圆。”那头语气凝重。
邻南快要入冬,秋意也悄然消失殆尽,走廊上近回荡着少年少女们的喧嚣。
宁中翻新了,曾经的样貌也荡然模糊了,比昔日好了太多。
办公室前的走廊,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怎么了?”初圆回应道。
上课铃打响,一阵轰乱的脚步声后,朗朗读书声接连响起。
那头明显喘了口气,打趣道:“这么难听的铃声还没换啊?”随后便又暗然接上一句,“其实还挺怀念的。”
初圆笑了笑,有些无语:“你不会打个电话过来就为了叙旧吧?”还像往昔一样地开玩笑,“追到陈佳念没有啊刘也?”
那头停滞了一下,语气说不清是轻是重:“她结婚了。”
初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似只得感慨:“这么早啊,我都不知道,之前她不是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吗。”
刘也笑了笑,记起了些往事,但也却什么都不想说,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我是真有事想说。
初圆也收住了笑容,认真回复:“说吧。”
“傅明简要去齐川支援了。”
世界好似宁静了一瞬间,双方都没有再讲,也顿时讲不出什么话来。
缓了几秒钟,初圆才用若有若无的气息讲着最伤人却无奈的话:“那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去做。”
刘也轻笑一声,似嘲笑,似质问,却总透出一份无力:“你也不去劝他吗?”
初圆垂了垂眼,总用着那平淡的语调,好似一切都事不关己:“你这么着急,许柠也劝不动吧,他妻子的话都没有用,我能说什么,有什么立场。”
刘也好像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回答,会这么的冷静:“你去一定有用,算我求你,他不能去,”他第一次这么卑微地求一个人,沙哑地说出那几个字,“他会死的。”
初圆鼻子一酸,手也不自觉捏紧衣角,却还是看起来那么淡漠:“你不了解他,他不会放弃那的,我也只是他的老同学,我…”
“他喜欢了你八年。”突如其来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所有思绪。
她心口一震,组织的无数语言都随心空了,恍着神,又恢复一往如既的冷静,笑着垂下了头,好像在这一瞬,她放下了所有执念。
“过去了。”
如果回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
晚秋,少女捋上最后一缕发丝,顺走床头的棒球服,撞入门口,不见他的身影。
“久久,回头。”
“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