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奈布回答。
平常这个时候晚自习还没下课，杰克一个人站在窗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烟。
这个学院是不管学生的行为的，因为他们足够优秀也足够得体。只要不触及底线，他们从来不会惩罚。
所以这个学院并没有普通学院里乌七八糟的德育体系，只有执勤和教育融为一体的政教处。
足够简单也足够效率。
杰克阴沉着脸，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父母被杀害的场景。虽然那只是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忘记，只是有时候心理压机太大，记忆越演越烈，便开始折磨心灵。
烟火的气息低迷而唯美，它在糜烂不堪的阴暗处燃烧着内心最后的坚强。
奈布从被子里爬出来，走过去抢过他手中点燃的烟。
“你是害怕熏不死我吗……”
“奈布，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脑子坏了吧你？”
杰克转过身，点燃了一支新的烟，眼角的泪流了下来。那是十七岁的少年无法控制的思念和痛恨。
“你真的是累坏了……”奈布说着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夜风微醺，杰克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但是也有什么东西正在滋生成长，那是一种强大的信仰。
“奈布……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喜欢女人了……”
杰克说完丢下那根点燃着的烟，扯开奈布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吻住了他的嘴唇。
“啪——”奈布一巴掌打在了杰克脸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发疯也不是这么疯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奈布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惊讶，此时正在不可控制地颤抖。
“你要发疯，要堕落，就一个人堕落，别扯上我，如果你只是想用我的身体来满足自己生理上的欲望，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龌龊？”
“在你吻我之前你就该知道我会这么对你！”
杰克面无表情走到了床边，僵硬地躺了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发红的双眼，曾看到过什么样的绝望。
奈布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地洗漱完，离开了宿舍，平常他都会等着杰克一起走，可是他心里那种感觉促使他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和他待在一起。
那种感觉不是恶心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解决。
军训的过程中杰克没有看他一眼，可是自己却一直神情恍惚。以至于教官罚他做了五十个俯卧撑。
他们的方队里没有人关注奈布受罚这件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隔壁的方队，另一个方队的教官正在惩罚一个学生。
旁边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孩正被其他同学背着走向了医务室的方向。
杰克看见地上隐隐约约有一些血迹。
“奥尔洛斯你坚持一下！”背着他的那个男孩经过一方队的时候喊了一句。
过眼云烟，等到奈布的惩罚结束，一方队又恢复了严整的状态。
“别让我再看见你走神！”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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