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人笑说长安归故里,可惜长安尽头无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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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集
很快朱格带着鉴查院的人也赶了过来,让他意外的是李珞言也在这,这不免让他有些怀疑。
朱格鉴查院一处公办朱格,见过陵王殿下
李珞言自已人不必多礼
朱格不知殿下为何在此处?
玖渊上前将准备好的纸片递给朱格,朱格看着上面的字迹赫然与人留他的那份一样。
李珞言既然鉴查院的大人来了,那我就不插手了
朱格慢走
李珞言前脚刚走,朱格也令人将林珙的尸体抬回了鉴查院。
————鉴查院————
言若海揭开尸布,果真是林珙,问道:
言若海你怎么知道消息的?
朱格掏出那两份纸张,并将两份纸都给了言若海,让他看看。
朱格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桌子上的
言若海为何为两份?
朱格另一份是陵王的,我按着这上面的地址寻过去,碰到了陵王以及死了的林珙
言若海字迹查得如何了?
朱格字迹过于工整,很难查
这是一大难题,更让他们不解的就是为何人都杀了,还给他们地址让他们去收尸,并且为何也会将陵王牵扯进来,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然后越理越乱,竟将矛头对上了二皇子的手下谢必安身上,这也将二皇子牵扯了进来。
晚上范思辙去找范闲商讨一下开卖书的铺子,结果被来找范闲的五竹给打晕了过去。
范闲便和五竹到小巷里谈论,结果得知五竹已经将林珙杀了,范闲很是气愤,质问道:
范闲是谁给你的权力杀他?!
五竹叔是小姐给的权利
五竹叔你做不了的决定,我替你做!
范闲总是这么说……
五竹叔你没有决定要杀他,我替你杀!
范闲总是这么说……
五竹叔谁想要杀你,我就杀谁
范闲你总是这么说!
范闲你要这么说的话,牛栏街刺杀的时候,你在哪?!
范闲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五竹叔牛栏街刺杀时我不在京都!
五竹叔对不起……
五竹叔不会有下次了
然后一个乞丐过来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两人又返回范府,范闲边走边抹眼泪,也不忘问五竹:
范闲你没在京都的这几日,你去了哪?
五竹叔去了次江南
范闲你去江南干什么?
五竹叔小姐的箱子还在那
回到范闲的两人开始聊起了叶轻眉留下的箱子,并从五竹口中得知了钥匙可能在的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皇宫,另一个地方是叶轻眉曾经住过的地方。
太平别院,只可惜五竹现如今只知道这地方在京都附近,其他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范闲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范闲如果钥匙在宫里,那宫里高手如云,而且你也说过四大宗师其中之一,可能就在宫里
范闲要是不确定他的身份的话,恐怕不好找
五竹叔若真在宫里,或许就是那个姓洪的太监
范闲咱们进宫有办法瞒住他吗?
五竹叔应该瞒不住,只能硬闯
范先思考了一下,缓缓起身:
范闲看来这太平别院要去问问我那父亲大人了
顺便将箱子重新收起来。
五竹叔宫里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陵王
范闲我去试试
五竹叔还有别让范建知道我回京
范闲好
五竹叔那就先这样,尽快找到太平别院,这些日子我会在京都
范闲回头刚说了一句,你在京都哪儿,五竹已经走了。
范闲叔啊,下次走的时候,跟我打个招呼呗!
这句话彰显了他的无奈,然后看向自己那倒头就睡的弟弟,没管就让他继续睡在地板上。
第二天清晨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餐,就是这气氛有点怪,范思辙也才来,他刚坐下就问茫闲为什么昨天晚上睡在他房间的地板上。
范闲就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这时范建让范闲同他去书房,范若若也跟了上去,在途中叫住范闲:
范若若哥
范若若林珙死了
范闲你是怎么知道的?
又补充到:
范闲不是我干的
范若若不管是不是你干的
范若若小心应对
范若若是真的担心他哥,范闲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范建将范闲叫到书房,就是为了告知他林珙被杀的消息。
而且下手的是个剑术极为高超之人。
说完,他又突兀地问道:
范建五竹是不是回京了?
范闲眼神一闪,想起昨晚五竹说的话,十分自然地疑惑道:
范闲没有啊,叔他从儋州离开后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范闲我还挺想他的呢
范建没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将信将疑道:
范建是吗
离开书房前,范闲又突然道:
范闲对了,爹,我想去我娘以前住过的太平别院里吊唁她
范建眉心一跳,惊讶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范建不行
离开书房后,范闲不禁沉思起来。林珙出事的消息刚传来,父亲便立刻想到了自己身边的五竹叔,这让他意识到,原来父亲并非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范闲心中明白,难怪五竹叔特意嘱咐他不要告诉父亲他回来的消息。
正如范闲所料,京都城中的这些大人物们,无一不是心思深沉的老狐狸,而他的珞言却是例外。
林珙之死的消息刚一传出,太子与林相便立刻将范闲召至府中。
范闲正处于两难境地之时,幸运的是,此时大内禁军的到来如同及时雨一般,庆帝的口谕传来,让他进宫面圣。
领范闲进宫的正是那位神秘的侯公公,也就是上次驾着马车,带着范闲前往神庙的那位车夫。
范闲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进入神庙竟是庆帝的旨意。
进宫的路上,侯公公好意提醒道:
侯公公在陛下面前需谨言慎行,尤其不可动宫殿内的弓箭
侯公公那些都是陛下的心爱之物
范闲漫不经心地聆听着,同时目光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内苑建筑中游移。
却突然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从高墙飞过。
范闲这青天白日的居然就有刺客!
不是,刺客不都应该是趁月黑风高行刺的吗?这大白天的就行刺未免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吧?
侯公公范公子不必大惊小怪
侯公公现如今庆国势大,北齐和东夷城对庆国畏之如虎,行刺已然成为常事
果然,那刺客很快便被宫典收拾了。
范闲记得这人,是把他拦在神庙外面的那个。
侯公公这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宫典,负责御前班值
范闲心中猛然一惊,瞬间明白了那天庆帝很有可能就在神庙之中。
侯公公带着范闲走进了御书房,这里的装饰既简朴又华丽,透露出皇室的尊贵与气派。
御书房内,书籍琳琅满目,犹如繁星闪烁,而墙壁之上,弓箭林立,犹如战士列阵,彰显着主人的武艺与学识。
这些物品都显得异常精致,闪耀着温润的光泽,显然经过了精心的养护。
范闲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弓箭,心中暗自感叹侯公公的话果然不假。在他看来,庆帝对这些弓箭的珍视程度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范闲还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而他不知,庆帝就站在书架后,在暗中观察他的一言一行。
范闲可不会傻站着在这里等,直接高声呼唤道:
范闲陛下!陛下——
他如果继续这样大喊大叫,恐怕其他人都得以为庆帝被暗杀了。
庆帝无奈,只能站了出来。
庆帝范闲
低哑而沉肃的声音从书架后面传来,范闲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人身穿宽松的白衫,衣袂飘飘,显得有些邋遢。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胡须也是杂乱无章,但在这份随意之中,却流露出一种不羁的气质。
糟老头子!你别说和李珞言的对庆帝的第一映像一样,果然夫夫同心。
范闲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惊讶,这就是那位威仪天下的陛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不拘小节!
侯公公看见庆帝出来,立刻小声提醒道:
侯公公范公子,你该跪下拜见了
庆帝背着手慢慢踱步过来。
开口却是问范闲:
庆帝你想跪吗?
范闲直愣愣得站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范闲下意识回答的是:
范闲不想
当然不想,作为一个现代人,男人膝下有黄金,他可没给人下跪的习惯。
范闲从前一直生活在天高皇帝远的澹州,来了古代后还是第一次遇见需要给人跪下地场景。
但他这样的回答在古代无疑是对君王的大不敬。
庆帝不跪就不跪吧
一旁地侯公公看地心中又惊讶又紧张。
庆帝可看到了刚才的刺客?
范闲看到了
原来,这刺客就是来自北齐,他进京第一日便被鉴查院给盯上了。
进京这段期间,他被六人相继旁敲侧击,坚定信念,终于下定决心今日行动。
最重要的是,那六人其实是庆国的暗探,而挑唆他刺杀正是庆帝的旨意。
范闲为什么要这么做?
庆帝因为这就是我庆国发兵的理由
庆国与齐国之战,筹谋良久,不可无由,那刺客便是发兵的理由。
此计虽然痕迹略重,但恰巧遇上牛栏街刺杀一案,范闲杀了程巨树,夜审了司理理。
北齐暗探潜伏京都,这才是伐齐更好的理由。
庆帝你诛杀凶手,活捉暗探,与国有功,朕封你为太常寺协律郎!
范闲几品?
庆帝八品
范闲倒是不大
侯公公谢恩啊!
这态度可把一旁站着的侯公公急坏了,谁知范闲这小子还拱手:
范闲陛下,我本该大礼谢恩,但是您刚说了,让我站着,这金口玉言的,我也不能抗旨,所以,我只能不跪了
好小子,不怕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