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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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楼,这座于京都迅速崛起的青楼,仅半年光景便已声名远扬。楼内歌舞升平,灯火通明,如同一处人间仙境,却又暗藏波澜。掌管这一切的,是一位名叫袁梦的女子。她曾是流晶河畔风光无两的花魁,地位仅次于司理理,那份精明与手段可见一斑。在她的经营下,抱月楼井井有条,生意兴隆,宛若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然而,这座金碧辉煌的楼宇,在外头的风评却颇为不堪。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等传闻如阴云般笼罩其上,令寻常百姓谈之色变,视其为虎狼之地。可即便如此,它依旧是达官显贵们趋之若鹜的销金窟,夜夜笙歌中隐藏着权势与欲望交织的暗涌。
这里啊,没有楼内发放的帖子一般人很难进入。
范闲始终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便能够悄然进入抱月楼。他从一些细微的线索中推测出,滕子京母子极有可能就被二皇子藏匿在这座楼宇之内。
所以不管这抱月楼是什么龙潭虎穴,他也得进去。
既然无法光明正大地进入,那就唯有翻墙而入了。范闲心中打定主意,今日抱月楼的幕后之人将会现身,他必须提前潜入,藏身于待客的房间中,以便探听虚实。然而,四周侍卫林立,戒备森严,想要隐匿身形可谓难上加难。他只得施展轻功,如燕般灵巧地掠过重重阻碍,悄然躲进一间偏僻的房间,暗自思忖:“即便不能靠近核心,离得近些也好偷听一二。”
范闲刚踏入房间,他已尽可能放轻了脚步,然而房间内的珠帘依旧因微弱的气流碰撞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就在这短暂的安静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范闲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闪身躲避,可当他看清从珠帘后缓步走出的人时,脑海中却如惊雷炸响,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悄然行至身前。少年的眼眶渐渐泛红,那双妩媚而不失清冽的凤眼中,泪珠如露水般在睫间颤动,似落未落。范闲望着这样的目光,心中忽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仿佛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汇聚成了无声的控诉。
李珞言哭什么?
李珞言我在等你
范闲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此刻,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将那人抵在墙壁上,倾尽所有热烈地亲吻着,仿佛要用这无声的方式,倾诉这些时日以来心底深藏的思念与渴望。
李珞言心中亦是万般不舍,然而此刻却非沉溺于情意之时。他微微偏过头,避开了那即将落下的炽热一吻,抬起手,轻轻抵住了范闲的唇。指尖触碰到的温度灼人,却不及心底翻涌的波澜炽烈。
李珞言停下...范闲,先说正事
范闲嗯
范闲将半个身子埋他身上,范闲生怕他一个松手,他再次不见了。
李珞言放心,我不会在突然不辞而别,只是当时心里太乱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瞧,我这不就来帮你了?
范闲嗯
李珞言范闲,你听我说
李珞言我知道你不想受二皇子的胁迫,可腾家母子并不在这抱月楼
李珞言我已经为你探查过了,这里只有被冷蒙拐骗来的女子
李珞言这个抱月楼问题有点大
范闲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范闲为了帮我亲自涉险这种地方,你没事吧?
李珞言你不想想我是谁,想进这里很难吗?
李珞言并且还有一件事
李珞言抱月楼的股东有皇家的人
范闲这都能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