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月气得差点失态,她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疯狂回响:“天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然而,无论内心如何波涛汹涌,她的外表依旧维持着那副纯真的模样,轻声细语地拒绝:“真的很抱歉,二姐,这些符箓我也急需。”
听到江西月的回绝,江晚吟眉头微蹙,脸上却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我明白,这确实是为难你了。但此事关乎姐姐的生死,月儿,你能不能就把这些符箓让给姐姐呢?你也不会希望姐姐遭遇不测吧?”
江西月心底冷笑,差点脱口而出:你遭遇不测关我什么事?但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对方所乘。
她心知肚明,江晚吟这番话无非是想借助旁人的舆论压力,迫使自己交出符箓。
果然不出所料,江西月还未及开口,便有人仗义执言:“你怎么能如此漠视手足情谊?区区几张符箓而已,你竟然都不愿意相让,真是太辜负晚吟师妹对你的深情厚意了。”
江西月抬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身穿蓝色法袍的青年。
他看似二十出头,眉宇间英气逼人,相貌堂堂,却隐约透露出几分似曾相识之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他们一同拜入云阳宗,后来被厚土峰一鸣真君收为亲传弟子的赵子易——也就是书中女主角江晚吟未来的伴侣之一。
这一世,江晚吟虽然失去了混沌五灵根的庇佑,也未能成为掌门云华真君的关门弟子,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与这赵子易走到了一起。
江西月不禁感慨万千,女主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
然而,她看着赵子易,心中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她用充满关爱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赵子易一番,最终决定无视他的存在,将他那些荒谬的言论当作耳旁风。
“转而将目光投向江晚吟,我缓缓开口道:“二姐所言极是,不论是从同父异母的血脉出发,还是身为云阳宗同门的情谊,月儿都深切地希望二姐能安然无恙。”
江晚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深知,只要如此说,必能赢得众人支持,使江西月不得不交出符箓,除非她愿舍弃自己的名声。
想象着即将轻松到手的大量符箓,她心中不免得意洋洋。
然而,就在这时,江西月再次开口了:“虽然我对二姐的安危担忧不已,但这些符箓,确实不能轻易交给二姐。毕竟,为了购得这些符箓,我已耗尽所有灵石。若全部交出,我该如何是好呢?”
她眼眶微红,凝视着江晚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哀怨:“二姐难道就不担心妹妹的安危吗?为何非要让我将这护身的符箓全部交出?二姐平日里不是最疼爱月儿的吗?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吗?”
江晚吟万万没料到江西月会如此回应,心中恨意沸腾。
面对众人愈发异样的目光,她只得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自然是担心你的。只是你平日都深居青木峰主峰,我想这些符箓于你也无大用。”
“再者,我即将前往黄叶秘境,事有轻重缓急,因此才想向你暂借符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愿以灵石相购。”
“哦?”江西月故作天真地回应,“原来二姐是想购买呀?我还以为二姐是想让我直接相送呢。看来是我误会二姐了。”
“只是我不明白,二姐既然手中有灵石,为何不直接向摊主购买呢?莫非是我手中的符箓有何特殊之处?”
江晚吟心中暗恨不已,她本想让江西月将符箓拱手相送,但此话她又怎能明言?
“妹妹看,这符箓不是已经售罄了么?”江晚吟指着空荡荡的符箓摊位说道。
江西月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道:“二姐若是不问,又怎知摊主没有存货呢?有些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哦。”
灰衣摊主一直在一旁看好戏,此刻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道友说得是,我这里符箓应有尽有。”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中拿出各式符箓重新摆放。
江晚吟无奈,知道今日已无法从江西月手中取得符箓,只得强装温柔上前询问:“不知道友的烈焰符如何售卖?”
“烈焰符两百下品灵石一张,不知仙子意下如何?”灰衣男子笑盈盈地回应。
见江晚吟不再纠缠,江西月赶紧将手中的符箓收入储物戒指中,正欲离开,却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嘴角微抽,想起之前摊主卖给自己的烈焰符明明是一百下品灵石一张,如今却坐地起价。
“这生意头脑,果然了得。”江西月心中暗叹,与灰衣摊主视线交错时,对方竟还戏谑地冲她眨了眨眼。
江西月翻了个白眼,看着灰衣摊主一副拿江晚吟当肥羊宰的模样,她果断选择了离开。
这场好戏,她可不想被牵连其中。
离开西街后,江西月径直前往珍馐阁。面对迎上前来的小二,她直接吩咐道:“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每样给我打包十份带走。”
“好嘞,仙子请稍等片刻。”珍馐阁伙计笑容满面地应道。
在闭关的五年里,江西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天天吃辟谷丹。
如今空间里灵果树已结满果实,偶尔还能换换口味。
不久之后,她所需的东西便已打包妥当。
付过灵石后,她并未在坊市中过多逗留,径直返回了青木峰的掩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