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一群人准时聚集到警察局办公,楠木显然是知道死者是藤木的前夫,想要上前安慰她一下,伶司看穿了他的想法给他发了个邮件
配文:昨天跟妙子说了,不用担心(抠鼻孔)
楠木用了个白眼但终是没说什么,一位警员递给他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楠木喝了一口“又加糖了?你脑子不记事吗?回去重泡!”他耐着性子说,可看上去还是吓人极了,警员快步离开
“一大清早就这么大脾气!你更年期提前了?”藤木把档案拍在楠木身前的桌子上,抱着手打趣着说
“开什么玩集!我还是青壮年啦,“楠木大声的笑着说,褐色的眼睛倒映着藤木的身影,一点可看不出刚才的暴躁
他目光一转,望藤木脖颈间的项链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你买的?还真好看。”
“不是,阿泽给我的,我想案件结束后回他礼。”藤木温柔笑笑,已经好久没有人送她东西了,她有些珍惜
“噢,也还行吧。”楠木面色一僵不自然的说,对上藤木身后幸灾乐祸的伶司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昨晚去了一趟 Blue club,略加审问了一下那个叫大田的牛郎”
“结果怎么样?”藤木好奇地问
“他说他跟纯贯只是顾客关系,否认了带走纯贯美惠的财产,并且,坚称自己并未与阿江里打过照面。他也以提供店内的监控作为证据。“楠木说
“那就可以证明阿江里小姐嘴上的伤是因何而来的了。”伶司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双方都否认死者户籍上的钱被自己提取,阿江里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执行部门也搜查了她的帐户与财产,并无异样,钱到底去哪里?”
“会不会是因为她把钱都给大田花了?”
“不可能!纯贯她吝啬,连她时常请吃饭的阿江里都这样说,再说了,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不是也见她的帐户支出了吗“楠木从案件袋里抽出一张打印件,“最高的消费记录除了激纳房租和瓦斯以外就是每月五万元左右的支出,这些钱,是给大田的。”她用红笔圈出
“将这些费用加在一起,另加我们计算过的每月日常消费,一共不超过30万元,大部分都在20万元左右甚至更少,她每月收入倒推后是四十至五十日元,她已经从事应召小姐二十年以上,存款甚至比我们都多“藤木叹道。
“那么…她的钱,到底去哪了呢?”几个人一致提出了问题
藤木耸了耸肩拿出本案的资料
“死者…河濑川,男,31岁,他的户籍并不在东京,是江户川的县城,“藤木不屑的撇撇嘴,神色讽刺“离婚,目前单身,自营利者,与父母居住在起。”
“按理来讲,河赖先生的存款下的剩无几,实际也确实如此,但他的父母,其父河濑宙宇是保险公司——和新有限公司的分公司总管,收入不低,其母亲是坐拥几套房产的富人,但奇怪的是,两人帐户存款也同样清零”
“阿江里认罪了,我们现在也不好翻案调查,我现在实在好奇,杀死河濑的人到底是谁?”怜司说
藤木接着他的话说出自己的问题:“凶案现场不能确定,但抛尸地点太过肮脏,我们没办法从中提出任何有用的价值”
“为什么你确定那为抛尸地点呢?藤木小姐,”一个警员好奇的问
“很简单,”藤木将尸体的照片贴到白板上,指着尸体身上几处血红:“死后创伤,摩擦痕迹,死者生殖器官被割下,照理来讲,如果是凶案第一现场的话,会有喷射状血液,并且大量,严重的可以致死,而从表面切来看,……你还听吗?”
藤木装出一幅怜惜的模样问发问的小女警
“呃…嗯。”那女警乖乖点头
楠木和怜司对视一眼,都勉强忍住笑
“是被拽下来的!”藤木恶魔低语“而且伤口处长满了跟米饭一样的蛆哟~,肛门处还有少量粪便残留物噢~”
“呕~”那个小女警面色苍白,反倒是她身边的男警抱着垃圾桶开吐
藤木鄙视的看了眼他
“少吃点肉吧,还有,吐的时候小心点,小心吐到呼吸道里去。”
果不及然,还真吐到呼吸道里面去了。藤木赏给他一个白眼,从冰箱里拿出便食意面和慕斯蛋糕,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这个水箱前身其实是冻体的,但因为体积完全不足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再加上局内福利升迁,换了个更好的大冰柜,这个就用来冻东西了
其实没有冰箱之前,警局里也没有冰箱,大家也没有需求,可自从有了他这个冰箱,里面的东西也就多了,需求也大了,只不过需求量要大的只有藤木他们三个,一般人不敢用,嫌晦气
平时没有的电器现在也添了,平日没有的工具也加了,只能说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可是便食意面依旧难吃的要死,慕斯蛋糕干得要成为下一个凶案的凶手,藤木吃下最后一口蛋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买了,她无奈地想
“藤木,我们去现场,你吃好了吗?”楠木
问
“吃好了。”
藤木站起身将垃圾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