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洄倒是说到做到。

他甚至长了个心眼，在范闲进宫的这段时辰沐了浴、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嗯，一切就绪，毫无问题。

等范闲回来后，陈洄什么都依着他。

什么姿势都愿意做，什么称呼都愿意喊。之前他“宁死不屈”的那些范闲的“恶趣味”，这次竟然也没拒绝。

一是因为方才的确是他把正在兴致上的人赶走了。二是因为过两天春闱两人都会很忙、这次总得“喂”饱一些。三是因为陈洄还欠范闲两次补偿没还。

主要原因，可能还是爱吧。

陈洄“...你真不做人了是吧？”

范闲还真就借着陈洄这次百依百顺，想闹个没完了。

闻言，范闲只是笑了笑，咬着陈洄的耳垂，在他耳边很轻地“汪”了一声。

陈洄“谁把我的狐狸换成小狗了？”

陈洄也被他给逗乐了，揉了揉范闲的发顶，又一次心软妥协。

范闲“狐狸怎么叫？你教教我。”

范闲“会像你一样吗，阿洄？”

知道范闲这是在打趣陈洄难耐的呻吟声和时不时的低喘，奈何后者现在实在没力气反驳他。

陈洄“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要是想拿陛下当挡箭牌，入宫这一步还不够。范闲还得将太子给他的纸条还回去。

范闲“无事，晚点去也可以。”

陈洄实在拿他没办法，最后不得已喊了声“夫君”，这人才终于满意地放过了他。

...

第二天晌午。

范闲起得早，太子和林相给他的学子名单他都已经送回去了。回来时陈洄还窝在被褥里睡觉呢。

范闲“起来了阿洄。”

虽说折腾的太晚，但到现在这个时辰，陈洄睡得也够多的了。范闲轻轻拍了拍陈洄的肩膀，后者只是半梦半醒地哼唧了几声，没动作。

范闲“待会儿得去见一趟郭铮，回来再睡好不好？”

林相早就打点好了，让范闲去问郭铮关于春闱的规矩、忌讳，以防到时候有人在暗中给他使绊子。

大抵是范闲语气过于温柔，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陈洄依旧没有反应。

无奈，范闲只好把还没睡醒的人抱了起来，并且交代端着水盆的下人先下去，这里有他就可以。

陈洄“...唔？”

陈洄还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下床的，就摇摇晃晃地站在了地上。范闲用沾湿了的手巾轻柔地给陈洄擦了擦脸。

范闲“终于醒啦？”

陈洄有些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好像在控诉这人不让他好好睡觉似的。

范闲“快去换身衣裳，我给你梳头。”

见陈洄还一身怨气似的不愿意动弹，范闲不由得打趣道。

范闲“怎么？换衣裳也要我帮你呀？”

陈洄又用盆里的清水细细洗了下脸，拿手巾擦干后，才不紧不慢道。

陈洄“青天白日的，少在这儿犯浑。”

范闲“这事儿也不分黑天白天吧...”

“这事儿”很明显不是指换衣裳。因为范闲往陈洄这边靠了靠，明摆着是想过来讨个吻。

陈洄“走开啦。”

陈洄将手中的手巾扔在了范闲怀里，笑着说道。随后也没等范闲再有什么动作，就先一步离开去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