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缉妖司大厅，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
离歌环视一圈，毫不犹豫的朝卓翼宸走去。
本就不算大的坐垫愣是分出了一大半，卓翼宸主动让给她的，虽然两人都不曾说话，只是一个眼神，这份下意识的照顾就让旁人忍不住揣摩。
她清了清嗓子，“水鬼请帖留在了齐家小姐的花轿里，按照以往发生的几起，水鬼抓走齐家小姐不会第一时间杀了她，只要我们能在今日找到水鬼盘踞之处，就有将人救下的希望。”
“水鬼娶亲专门留下请帖，有几分像是请君入瓮的感觉。”文潇说。
她看向对面的赵远舟，轻声问道，“不知朱厌大人有何高见？”
“水鬼定然盘踞与水有关之处，说不定下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几人相互对视，既然是妖祟作乱，听取大妖的话也不是不行。
卓翼宸提议可以分开调查，“之前的新娘尸体都安置在了义庄，我跟白玖去验尸，你们三人去湖边查找住处的线索。”
“那我做什么？”离歌问。
卓翼宸与赵远舟同时开口，“跟我走。”
话一处，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文潇看着这两人，又将目光落向离歌，她想了想，补充道，“其实齐府也该查。”
“不如这样分，阿宸跟朱厌去下水，阿靖跟小白去验尸，我与离歌姑娘去齐府。”
重新分配后多少都有些意见。
但文潇不给几人机会，说走就走，从卓翼宸身旁带走离歌。
“文…”卓翼宸试图商量，可缉妖司内不容情面，即便是青梅竹马也不行。
*
去往齐府的路上，文潇闲聊问了她的家世和喜好，对于突然出现在阿卓身边、并认识大妖朱厌的离歌，文潇仍抱着几分戒备，但问出来的回答都滴水不漏。
离歌看着两侧小贩所摆卖的玩意，来到一处摊位前，随手选了一个绣些冰莲花的香囊。
文潇看了一眼，问她，“你喜欢？”
离歌点点头，看起来是真喜欢，爱不释手。
“老板，我要了。”
她掏出钱袋子，取出几文钱递去，“就当是辛苦你陪我走一趟。”
“无功不受禄，道理我懂，何况这一趟是我答应卓公子应该来的，不能算香囊的酬劳。”
她一码归一码，分得很清。
做妖也不能随便占便宜。
文潇听她的意思是不想欠人情，于是道，“只是一个香囊，不值钱，就当你我的见面礼。”
“可是…”离歌忽然牵住她的手，那双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跟我说话的文潇姐姐是同意了，另一位姐姐的意见我是不是也该征求一下呢？”
余音未落，有一阵阴冷的笑声同时萦绕在了离歌和文潇耳边。
一瞬间，文潇冷不丁的颤了一下。
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神色有些许慌乱。
旁边过往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连文潇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她很久都没有犯过病了。
可她抬起头，对视上离歌戏谑的眼神时，文潇才意识到她的猜测没有错，面前的少女并非人类。
文潇疑惑地问，“你的身上为何没有妖气？又是如何能窥探到‘她’的？”
离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香囊，“大荒中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妖，我属于梦魇的一种小妖，能够窥探每个人的梦，只要入睡，我便能肆无忌惮在梦境中游走。”
“放心了，我妖力微弱，只能窥探到梦境中的事物，一点伤害力都没有，要不是文潇姐姐身上有魅魔的气息，我也不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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