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海就这么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
她从兜里掏出纸巾，一点点擦去他手上沾染的血迹，但总归是擦不干净的，不管怎么弄都会有痕迹留下来。
就像一个人做了坏事拼命要抹除掉证据，但再小心也会落下足迹，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不会有完美的犯罪。
“怎么不在家里休息…”犹豫良久后姜小海还是开口了。
顾寒淡淡地回答，“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担心你出意外才过来的。”
“电话打不通？”姜小海微愣了一下。
他腾出一只手去翻口袋，手机并不在里面。
这时豹子不经意一瞥，似乎从水池里看到了什么，将水池里的手机捞了出来，然后就这么水灵灵的给一脸懵圈的姜小海递过去。
豹子尴尬的解释道，“海哥，刚才你收拾那家伙的时候不是手机响了，你丢给我，我没接住，一不小心就掉水池里了……”
姜小海气不打一处来。
他宁可这手机就在水池子里躺着，也好过捡起来让自己在小姑娘面前难堪来的强！
“带着那些人给我滚！”他温怒道。
豹子哪还敢再说一句废话。
他应该算是姜小海身边最机灵的一个，难得智商掉线。
顾寒立马喊住，“不是没收拾完嘛，换个地折腾也是折腾，就在这吧，让我也看看你平日里是怎么对付抢生意的人。”
“锤子呢？拿过来。”
姜小海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顾寒绕过他，从犹豫不决的豹子手中拿过锤子。
豹子本来是不想给的。
可嫂子的手劲，就抢的那一下，简直不要太猛。
跟她表面柔柔弱弱的样子差远了！
“该轮到谁了，想让我亲自提过来吗？”顾寒冷冷的盯着墙边蹲着的几个人。
豹子‘求救’的目光投向姜小海，“海…海哥我是提还是不提啊？”
嫂子非得要动手，做小弟的能说什么？
后知后觉的姜小海明白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也难怪那天回来的时候她会说衣服旧了，穿了三年的衣服怎会不旧？
“脏，你别碰。”姜小海还没有组织好可以用来解释的词汇，但他心里清楚解释不重要了。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能够证明他们能够重新开始？
或许，他可以像拉梁嘉驹上船那样，对顾寒也用一样的方式，将她绑在身边，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姜小海猛地一惊。
他不能这么做！！！
不管顾寒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不能将小姑娘扯上毒品的这条路上！
姜小海不在乎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哪怕是万劫不复，他也不能拉着小姑娘一起坠落。
因此对顾寒的偏爱和理性让姜小海出声拦住了她，并将锤子拿了过来。
他眼眸深邃，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容苦涩，“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想离开还是想留下我都不会阻拦你…最好给我个痛快的选择。”
这样…或许心就不会痛的厉害了。
顾寒眯起眼来，她盯着他看，姜小海却有意的挪开实现，他真的怕，也真的不敢听。
下一秒，她却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覆上，她抬手环住他的腰，似乎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答案。
这个选择一直都很简单。
她爱他，所以愿意陪着他去死。
又怎会选择离开？
“小海哥…我第一次对你表白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嗯，现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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