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顾寒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处置那些抢生意的对家，一个个给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姜小海以为她彻底接受了自己，不论是好的一面，还是恶的一面。
只是他低估了小姑娘的爱。
被毒品害了父母、害了伯伯的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无动于衷。
顾寒就这么沉默的坐在一旁，她看着那些人是如何跪在地上求饶，也看见了姜小海狠戾的一面，从认识他到现在，将近快四年的时间她才了解这个人。
一时她竟不知该不该高兴。
以前总想了解他的全部，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怎么那么傻。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的很好。
那晚，顾寒偷偷给金菲打去了电话，她清楚姜小海只要活着，雪天使就不会断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家庭深受其害。
金菲是有过喜欢姜小海，可比起她在牢里的父亲，这份喜欢根本抵不过家人的重要。
“将来外贸公司的证据就辛苦你了…”顾寒对着那头的金菲温柔说道。
两个女孩子的情谊或许来的有些突兀。
但对金菲而言，她受林江欺负的那一天，是顾寒帮了她，告诉自己一味忍受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教给自己如何明哲保身的道理。
在金菲眼里，她就像是一道光。
一道期盼又仰慕的光。
“顾寒…”
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有些醉意的金菲缓缓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是朋友吗？”
顾寒愣了下，唇角微勾，“当然…是了。”
金菲低眸轻笑一声，眼角却红了。
是吧，她也觉得她们是朋友了。
哪怕相处的时间过于短暂。
接下来的两天，将来外贸公司就被警察给盯上了。
乔芊本就是警察的重点关注对象，知道警察盯上了‘活不久’的梁嘉驹后，她竟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哪怕被抓时，留给梁嘉驹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遗言，“嘉驹，不管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作为毒枭的养女，乔芊做了不少恶事。
也玩弄过不少人的感情当做垫脚石。
身体也是她能够出卖的本钱，
但她本身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女孩，喜欢梁嘉驹也是真的。
梁嘉驹看着她被警察带走，说实话，他的心有一丝的动容，却终究比不过那个被称做姜小海的梦魇。
“…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梁嘉驹冷漠的转过身。
他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唯有记忆里那个守护自己的少年支撑他走下去。
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去往粤东的船票也拿到手上，梁嘉驹已经厌烦了哈岚，过了后天，哈岚就不再有乐乐哥。
*
姜小海从豹子口中得知乔芊被带走，这个消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嘉驹会早早留了一手，让乔芊心甘情愿为他挡剑。
当然也无所谓了。
带着梁嘉驹也没什么。
挂断电话，顾衍刚好从侧卧中走出来，他拿着兔子玩偶，就这么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姜小海，“你们要出远门吗？”
姜小海淡淡道，“…嗯，要出去玩几天，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行的话，我就给你送宋大爷家里。”
顾衍摇了摇头，“不了，我习惯留在这。”
“小初五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她最近有些咳嗽，要静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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