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隐约猜出来他们是故意的。
这棋局下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他抬手一挥，棋盘上的黑白子系数归位。
他直说道，“我不会帮你们对付【阴渊】，即便我知道她只是利用我，不曾对我有过半点真心实意，我也不会帮你们，这个念头最好打消，有时候担心其他人，不如担心一下你的身体会不会被我夺走。”
“她不是其他人，她是我的爱人。”卓翼宸的话无疑是承认了离歌对他的重要性。
‘卓’笑了笑，眼神中带有几分轻蔑，“爱人？你应该清楚离歌是【阴渊】分裂出的一抹魂识，只不过是在万年的时光中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意识，她迟早会被【阴渊】同化，注定做不了你的爱人。”
“如果我能杀了【阴渊】，她就能存在了对吗？”卓翼宸语出惊人，这句话一开口，直接让‘卓’愣住了。
包括冰夷残识，他没想过卓翼宸会说出这番话来，但…也不时并无道理。
只可惜在‘桌’的眼中，傻子才会说这番话。
“你想如何？你觉得你有多少能耐可以杀了【阴渊】？以及我会不会让你杀了她？”
他挑衅的目光看着对方，然而卓翼宸却看向了身旁的冰夷残识。
卓翼宸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要能够让她自由，让她做她自己，他的这条命早就无足轻重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卓翼宸说。
冰夷残识神色淡漠，不曾接下他的话茬。
卓翼宸满不在乎的讲道，“即便你只是一抹残识我也能察觉到，你对她不单单是万年相处中那份普通的感情，你喜欢她，即便你不承认我也能看得出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冰夷残识略有不满，就像是隐藏了万年的秘密被人戳破，而这正是他不想承认的一点。
是堂堂上古应龙冰夷喜欢上一个小妖？
还是因为他已经是一抹残识，连主宰身体的资格都不配有，又怎能去爱人？
不管是哪个理由，冰夷都有所顾虑。
然而卓翼宸却在此刻笑了，“果然，你是真的喜欢阿离，不然你应该否认的。”
冰夷残识顿了顿，他这才反应过来，卓翼宸刚才是在试探自己？！
“你！”他有些气急败坏，可卓翼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平静了。
“我们都想保护她，这点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上古应龙拥有着怎样的力量，也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但这些并不妨碍我们都爱着她不是吗？”卓翼宸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袒露心扉，只是为了保护想护的那个人。
冰夷残识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够了，我明白你想说的话，我跟你、我们，一起！”
“杀了他！！”两个人异口同声。
卓翼宸的双眸在此刻变换血红色的妖瞳，与冰夷残识的一双冰蓝色的瞳眸相互交映。
冲天的两抹光束纠缠，红与蓝交错，那抹光仿佛当初【阴渊】与【阳渊】诞生时的场景。
‘卓’没想到他们会联手，为了一个女孩都愿意将性命交付出去……
他缓缓垂下了手臂，似是在苦笑，又不像是做挣扎的样子。
其实【阳渊】从来都没想过毁天灭地、也没想过统一大荒，他只是想陪着唯一的【阴渊】身边罢了。
“为什么…不能真的爱我呢…”
他呢喃自语，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阳渊】终究代表的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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