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饭似乎真的只是吃饭。
陈珊珊记得他在电话里说是要跟陈泰谈珠宝合作的事，服务生上了菜，当真只是吃饭喝酒。
途中陈泰还多次让陈书婷去给他那几位所谓的朋友敬酒，哪怕他明知怀孕的人不应该喝酒。
这桌大部分人都受了陈泰的恩惠，剩下的一些人是言川的朋友，两边对比分明，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亮出彼此在暗处的牌面。
陈珊珊时不时余光瞥向言川，可他除了给自己夹菜，拒绝某些人过来敬自己酒之外，也没怎么跟她说话，连一个传达意思的眼神都没有。
她还注意到那个叫曹闯的人不仅不喝酒，甚至连菜都不曾动，看起来是既抗拒这种所谓的同流合污，却又不得不过来。
“红豆千层酥，尝尝。”
她分神之际，一盘红豆千层酥的点心放在了面前，还是独一份。
言川示意道，“填饱肚子，别愣着了。”
陈珊珊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刚吃了没两口，一道狂妄的笑声从屋外传进来，下一秒，戴着大金链子的徐江就这么水灵灵的进来了。
“泰叔，言总，这怎么吃上了都不知道通知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徐江自说自话。
他倒是不见外，眼瞅着没空位，加一个椅子又坐不下，直接抢了曹闯的位置。
曹闯还一声都不带吭的让了？！
难道他跟徐江有关系？
陈泰似乎不太满意徐江的到来，但他碍于言川在场，自家那点破事若是捅破到外人面前多少就有些失颜了。
言川观察陈泰的脸色，在来之前是他嘱咐的莱文，等去叫服务生传菜的时候通知徐江过来。
之前让警察收整了他手底下三家赌场，总得这人嫁祸一下，不出口气，又怎么能让徐江跟陈泰间隙逐渐撕裂呢？
曹闯也是这场局里不可缺少的存在。
言川轻声说道，“徐老板的生意最近不错，满面春风，看样子丢掉的三家赌场并未对徐老板造成影响，还得是财大气粗。”
提起三家赌场徐江心底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冒出来了。
他举起酒杯，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却顾忌着言川的身份只能迎合道，“承蒙言总吉言，不就三家赌场，只要老子还在京海混，老子就倒不了！”
陈泰听出来徐江是针对自己，他也不能光坐着不动嘴了。
虽然这件事自己从来都没直面解释过，只相信清者自清，但瞅徐江的样子可不是这么认为。
他轻咳一声，悠悠开口，“徐老板的意思是对我这老头子有什么不满？”
“泰叔这话严重了！”
徐江笑道，“我好歹是泰叔一手提拔，在京海谁不知道泰叔的名声在外，若是看中了我的东西，只要泰叔一声令下，白金瀚我都能双手奉上，眼镜都不带眨的！”
“徐老板说笑了，白金瀚我一个老头子可吃不下，也不稀罕。”陈泰讲道，将杯中的白酒一口闷下来。
他倒想知道徐江是发什么疯来的。
那三家赌场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眼下的气氛着实有些沉闷，光是陈泰和徐江两人的私仇就有种要撕破脸的架势。
……撕破脸？
陈珊珊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言川，似乎想求证什么。
而他唇角微勾起的一抹弧度恰好证明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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