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我们小时候见过吗？”他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
虽然记忆并不完整，但这双眼睛和红色的半月胎记都带给沈翊一种强烈的感觉。
只要沈忆有片刻的迟疑他都能捕捉到说谎的痕迹。
她却很自然的在下一秒否认，“怎么可能见过？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回国后就在青海市，前辈是将我认成了某个前女友吗？还是少年时期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还挺好奇像前辈这么帅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她的回答没有让他挑出半点毛病。
沈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或许他精神压力太大，真的该去医院看一看。
“我…比较喜欢猫。”
沈忆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好不巧哦，我对猫狗过敏。”
“嗯，你不养就好。”他说。
这个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另一边，李晗找到长颈鹿玩偶是陈勤粉丝团的一个老粉小蛋壳购买的。
得到小蛋壳名叫袁招娣，杜城在第一时间带人在一处破旧的烂尾楼里找到了这个女孩。
听蒋峰说他们进去时，袁招娣穿着洁白的婚纱，佩戴着头纱，正坐在床上看视频里陈勤的表演，一脸如痴如醉的模样。
在看到他们后不仅不意外，还笑着面对。
“你们不知道，那个笑可慎人了！”
蒋峰倒不是有歧视女孩子的意思，就当时的情况下袁招娣的笑容真令人不舒服。
审讯室外，沈翊佩戴通讯器，一边观察着袁招娣的表现，一边听他们的审讯。
沈忆以学习的理由再次进来。
她站在沈翊旁边，余光时不时瞥一眼，满眼崇拜的样子。
李晗也注意到了沈忆看沈翊的眼神。
她戳了戳旁边的蒋峰，小声道，“我看你们这些单身男同志没有希望了…”
“啥没希望？”蒋峰呆呆的，没理解啥意思。
她示意蒋峰往后挪一下，蒋峰乖乖听话，慢悠悠将椅子往后推出距离，恰好瞥见刚才李晗看到的一幕，随后又悄悄的挪了回去。
他压低声音，“没希望的是外面那些人，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蒋峰看向李晗，嘚瑟的挑了挑眉。
他喜欢李晗，局里谁不知道？
怕是只有傻子才不知道！
而事实上，沈忆看沈翊的眼神不只是崇拜。
更像是一种艺术家看待完美作品的欣赏和满足。
沈翊摘下通讯器，放下画笔，呈现在洁白画纸上的是一位恶魔女人。
“沈老师，这袁招娣？”李晗拿起画像跟审讯室里的人对比，年龄差的不是一个阶层。
沈翊欲要给他们解释时，身旁的少女先一步开口分析，“前辈画的不是一个有具体相貌的人，而是一个能在小蛋壳心里和人格留下烙印的魔鬼，魔鬼是残酷的，会给小蛋壳灌输没有用的人就是废物，废物就应该杀掉的观念。”
听到这番话李晗和蒋峰都呆住了。
沈翊也有一丝诧异。
他接着补充道，“施暴者在贯彻这个观念时，做的事情是残忍且充满压迫感的，她的面目神情就会随之扭曲，这就是我要画出来的东西。”
李晗有些佩服的看着他们，“好厉害，不愧是同姓同音的！”
“ 沈忆，你怎么会了解的？你不是法医嘛，对画像有研究？”
沈忆说，“我哥哥喜欢画画，他给我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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