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沈忆进去的十来分钟里,沈翊温柔而耐心的将芽芽送回房间,并哄她睡下。
盖上被子,关上里屋的小门,沈翊再次返回到柴房。
里面似乎听不到动静了。
他推门进去,只见那个欺辱阿梅的男人被沈忆踩在脚底下。
整个动手的过程基本没有用到手,全靠手臂和腿出力。
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阿梅用床单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她的眼里没有惊恐,而是散发着浓烈的恨意。
在看到那个男人倒地的那一刻,阿梅忽然冲过去推开沈忆,掐住了这个人的脖子,并用力咬掉了他的耳朵!
男人连吃痛喊出来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早就被沈忆用衣物堵住了嘴。
“渣人!活该!”她气呼呼地说。
这已经不是被叫做流氓的程度了,而是该死的畜牲!!!
沈翊对这张脸有几分印象,幼时被关进笼子里的第一天,那个看守的青年人就是眼前的中年男子。
这也算是看到‘老朋友’了。
咬掉一只耳朵阿梅并不甘心,她试图去咬掉另一只耳朵时,剧烈的疼痛让中年男子的求生欲望到达顶峰。
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猛地给甩了出去,导致阿梅的额头撞在了炕上,渗出血来。
沈忆刚想动手,沈翊先一步冲上前,拿起地上的板凳朝着对方脑门砸下!
砰的一声,凳子散了,男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沈忆眨了眨眼,心里嘀咕,不是说要留命有用嘛,这么砸下去,脑震荡傻了怎么办?
不过若是换了她,只怕下手会比沈翊还没有分寸。
像这种人哪怕阉了也不为过。
“阿梅姐姐,别怕…”沈忆走过去,试图让替她包扎伤口。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是被揍就是被利器划伤,新伤叠旧伤,简直不是人能干出的事!
张家村存在了上百年,恶是一贯相成的。
阿梅抓住她的手腕,“我…见过你。”
她突然张口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让沈忆有些不解。
沈忆顺势接话,“是啊,昨天刚见过,我还不小心吓到了你。”
“不…”
余音未尽,沈翊捡起地上的外套给她,神色微妙道,“时间紧迫,我们需要向你问一些东西,方便回答吗?”
阿梅欲言又止。
这个人的眼神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要说,他打断的太刻意了。
而沈忆并未意识到什么,她眸光清澈,给人一种带有的亲近感。
阿梅似乎明白了…
没有人会愿意想起一段被遗忘的记忆,被遗忘的多半都是痛苦而不堪。
“我不叫阿梅,我的真名叫张茹,是十年前被拐到这个村子里的…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人…是恶魔!”
“他们每家每户都沆瀣一气…我原以为总有一两个善良的,我也为了所相信的善良失去了两根小拇指…”阿梅伸出自己的手给他们看,她的眼里满是悲伤的疮痍。
直至被所谓的丈夫剁下小拇指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他们故意伪装出的善意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从而为了训化自己。
如他们所愿,她怕了,也不敢了。
耳朵是被他们打坏的,哑巴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自己说话,却也没割掉舌头,只因为丈夫留着的恶心情趣。
阿梅麻木的看着他们,“知道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报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