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水说着便去解自己的束带，见她是玩真的，李相夷慌的不行，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
姜若水趁其不备将画像夺回来，眼见李相夷还想再动手，她索性厚着脸皮道，“你若是再动一下我就强吻你！”
有时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听到她这么放狠话，李相夷算是放弃了，他想无锋的刺客还不至于这么没下限，总不能连清白都不管不顾了吧？
而事实上对于无锋刺客而言，只要能够完成任务，色诱之术也并非不可。
姜若水有些小得意，她将画像展开来，那画像上的女子一袭蓝衣楚楚动人，这样貌竟与乔婉娩十分相似，可以说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她们的眼神。
画像上的女子更容易引人怜爱，而乔婉娩自幼学武，眼神坚定，不会只等着旁人来搭救，这便是二者的区别。
李相夷在看到画像上的女子后下意识道，“阿娩？”
“年龄不符吧！”姜若水吃醋道，下意识就接了他的话。
闻声李相夷抓住疑点反问，“姜姑娘怎会知道年龄不符？你知道我所说的阿娩是谁？”
她有些慌乱，好在够冷静，索性直言道，“李公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你刚才脱口而出的名字唤的如此亲昵，可见不会是画像上的女子才对。”
“而且你看这画像下处写着兰夫人，兰夫人是宫子羽的生身母亲，怎么想都不会与李公子相识，所以我说的不曾有问题。”
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
李相夷没再抓住不放，他相信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姜家小姐，那么马脚露出一次就会露出第二次。
见他似是消除了疑心，姜若水可算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画像上。
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她真的会以为乔婉娩和兰夫人是同一人，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女子？
兰夫人在后山，那么看来自己必须想法跟宫远徵搞好关系，这才能动用徵宫的草药，尽快将乔婉娩的人皮面具制出……
在姜若水盯着画像上的女子入神时，她的左手下意识把玩着胸前一缕发丝，墨黑的发丝在两指间缠绕，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却转眼便编成了小辫。
李相夷愣住了，为何姜若水的这个习惯跟小师妹如此像？
如果说面容和声音都可以变，那么一个人从小养成的习惯反而很难改，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不容易出差错，一旦放松下来就会不自觉暴露。
所以……
姜若水很可能是桑晚？！
*
长老院.地牢
心事重重的李相夷在侍卫领路下来到地牢。
昨日抓来的无锋刺客被关在此处，宫尚角也在地牢中等他，“怎么来这么慢？宫子羽宫中的早膳这么可口吗？”
李相夷不以为然，“人不是你负责审吗？叫我过来做什么？”
“还有脾气？宫门中是有谁背地里说什么了吗？”宫尚角问，说到底是自己带来的，若是有什么磕了碰了，宫尚角总得负责。
小孩子嘛，有事你替他出头，没事也得哄着。
李相夷依旧不肯说，如果他的猜测对了，那么小师妹伪装姜若水的事就不能让宫门的人知道，否则只怕下场会跟眼前的女刺客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又不听话。
宫尚角擦了擦染血的手，“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这女刺客一句有用的都没交代，我在想要不要扒下她的皮…”
李相夷虽不愿多管宫门的事，但明知女刺客是必死的下场，还不如给她痛快了结。
他于心不忍的说道，“既然你说无锋的刺客都被专门训练，即便将宫门的刑罚全都过一遍我想也不会有用，不如给她个痛快，何苦扒皮折磨？”
宫尚角冷冷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入江湖才多久，终究不懂宫门与无锋之间争斗的险恶，有时候做个坏人固然不对，但做个好人更是可悲。”
伴随着皮肉分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牢中。
李相夷不忍直视，索性捂住耳朵。
虽然他剑下亡魂不多，但各个都是罪大恶极，不可再给机会改过，也不曾要过女子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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