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急忙将趴在桌上如一摊烂泥的白烁拽了起来,迫切道,“这两日城中百姓出现了好多中毒的情况,每家医馆都人满为患,城主已经带人去调查情况了,而且有人传言很可能是天灾!”
“城主说了,这两日不许二小姐你外出,城主府外也有士兵把守,这难道还不算大事吗?”
“不许我外出?凭什么不让我外出!”白烁听半天也只抓住了不让她外出这句话。
婢女无奈道,“二小姐,你应该关心一下城中那些中毒的百姓,这毒来势汹汹,真要是天灾可怎么办啊?”
然而白烁却是自顾自道,“我就说这两天我爹怎么没回来,原来是百姓中毒。”
“……”婢女有些无语,她在想二小姐为什么要重复一些没有用的话。
这个时候不应该跟城主一心想办法帮中毒百姓解毒吗?
白烁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似乎并不关心城中百姓如何,“对了,桑姐姐在哪?”
“慕九公子出门了,桑宁小姐应该还在房间休息。”
闻声白烁点了点头,“行,你下去吧。”
“二小姐,你不打算去帮城主吗?”婢女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可不管她问多少回,身为城主之女的白烁给出的答案都一样。
白烁语气平淡,“毒若是人为,爹爹自然能查出,若真是如传言的天灾,天灾一事,又岂非是人力可改?”
“下去吧,给我准备早膳。”
婢女不再多言,转身去准备膳食。
婢女离开时白烁注意到了其神情的不屑,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宁安城是父亲职责所在,自己因从小追求学习术法而被城中百姓视为异类,他们如何与自己毫无关系,有父亲去守护就够了。
若是父亲也染了毒,这才与自己有关。
“不过…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白烁心中存疑,但眼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后院.寝房
桑宁躺在软榻上睡的正香,难得城主府的床榻比慕九找的硬床板舒适太多,一躺下就不想再起来,巴不得去哪都带着这张软榻。
只是……
怎么睡着睡着感觉床小了许多?
桑宁慵懒的翻过身,抬手往前一伸,突然觉得手感不太对。
床是软的,可她掌心下似乎有些凉?
“桑桑…”磁性而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桑宁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梵樾眸光阴暗,轻吻上她的手背。
他戏谑一笑,“怎么,换了个小玩意就不认识本尊了?”
桑宁试图挣脱,可对方再怎么说也是极域大妖,她无奈抬眸,冷冷的看着他,“我现在不是你的所有物,懂?!”
“那又如何?”梵樾不以为然,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本尊记得唤醒你的时候你曾说,若是宿主死了,契约便解除,本尊只要杀了狐族的小玩意你依旧是本尊的。”
“以姐弟相称,算他识趣。”
余音未了,梵樾吻上她的脖颈。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在锁骨处被他发泄性的咬了一口。
桑宁吃痛,抬腿向他身下踹去,“滚!”
梵樾躲闪的及时,一跃到床下。
看着她真恼火才收敛几分,“半个月后便是月圆之夜,到时我会亲自陪你。”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梵樾,是你先骗了我!”她温怒道。
梵樾神色微妙,“桑桑,若是换了旁人,你只是一个傀儡。”
“你们都是一样的货色!”桑宁半分好脸色都不愿给,在她看来意图占有她的不过是为了体内的无念石。
她才不会遂了他们的意!
见她怒意在心头,梵樾不再多加解释,欲要离开时余光瞥见了床头放的画像。
那背影分明是自己…
梵樾忽然明了,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只不过怒意在心头,不愿承认而已。
想到这一点梵樾竟不自觉笑了。
桑宁皱眉不解,“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原来…你心中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