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悔过

走到一半，蛇将他们包围住。无数多的蛇还在向他们爬来，月下仙人用红线绑了几只，让他们强行忙点别的事。

清落唤出玉妆扇，以扇为剑刺向剩余的蛇。月下仙人也忙唤出法杖来对付蛇。几乎把它们杀了个干净后，二人才继续向前。

她走得有些脱力。

月下仙人“小清落，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清落“不用了，我可以的，我要救他。”

清落看着前方，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向前走。月下仙人连忙跟上，眼中有赞赏也有心疼。

终于到了蛇山之巅。

“来者何人？”

月下仙人“大哥！”

廉晁将他们二人迎入自己的屋内。

月下仙人和他说明自己的来意，也说了最近天界的变化。

清落“仙上，只要您肯拿出玄穹之光，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廉晁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倔强的清落，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荼姚的往事。真是命运多舛啊……兜兜转转的，还是和荼姚扯上了关系。

当初他天魔一战，差点殒命忘川…

廉晁：“你说我的玄穹之光，可以救旭凤。”

清落“嗯。我知道突然要仙上献出玄穹之光不可能，可是如果您能答应我，我愿意拿我的一切来换。”

廉晁说道：“我生就不辨颜色，如果你能把你眼中的万千颜色赠与我，我便予你玄穹之光，你可愿意？”

月下仙人即刻拍桌而起，直接拒绝了。

月下仙人“不行！小清落，若是没了颜色，那你的世界便是一片黑了！”

清落“我愿意！”

清落说着，便要取自己眼中的颜色。

廉晁却阻止她，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为了爱能付出多少。”

清落“仙上，您肯把玄穹之光给我已是清落的幸运，这颜色，是我甘愿给您的。”

“真是傻子，我真是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和我一样的傻子。”廉晁失笑，幻出玄穹之光递给她。

“你可要想好了，我这玄穹之光无容器可承载。即便是灵力高强的上神真身，也只能承托三个时辰。”

清落“好。”

清落毫不犹豫的接下，感到身体一阵炙热。幸好，幸好可以救他了。

她谢过廉晁，继而毅然决然取出自己的颜色，在她手中凝成珠子。清落睁眼，眼睛果然看不见颜色了。

月下仙人“想不到这世上最绚丽的颜色就是没有颜色。”

清落看着那颗珠子，笑了笑。可惜，她看不见了。

廉晁道：“这世上最绚丽的，便是最简的。荼姚，你可想到了？…对了，能否帮我把这颗珠子交给荼姚，我想把我们的过往封存在这万千绚丽之中……”

清落“仙上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她。”

廉晁笑了笑，“好了，你们快去救荼姚之子吧……”

告别后，清落和月下仙人走了出去，但是身后的东西却在慢慢化为虚无。原来是廉晁的元神开始消散了…

清落“我、我要去把玄穹之光还给仙上！”

月下仙人“快走！大哥……大哥就要神归天地了…”

月下仙人“这里也快要坍塌了……”

月下仙人忙拉住清落，带着她离开。

润玉“落落！你可有受伤？”

清落“我、我没事…”

月下仙人“小清落，我姻缘府中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

月下仙人看见润玉，脸色便冷了下来，转身离开。

清落和润玉一路无言，回了天界。

润玉“你去吧。”

润玉“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清落“对不起…但我必须要救旭凤。”

润玉看着她去了兜率宫将玄穹之光放入炼丹炉之中，见她出来，对她笑了笑，转身回去。

清落去找了荼姚，将那颗珠子给她。

清落“这是廉晁仙上让我给你的。”

清落“这是容了世间的所有颜色而来的，是你想要的世间最绚丽之色。”

清落“为了你，他不惜自毁元神，也要得到此物。”

天后“廉晁，你怎么这么傻…我当年不过随口一说……”

清落“他爱你了一辈子，念了你一辈子，你可有后悔你当初的选择？”

清落丢下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荼姚看着珠子出神，落下一滴泪水。万念俱灰之下，她跳下了临渊台。

清落走在路上，只觉心口一阵疼痛，好像有火在炙烤自己…她闪身直接化作原型入了一旁的天河之中。水中倒影出鱼尾亮闪闪的纹饰。

运行着体内的半颗鲛珠，淡白的银辉包裹着她的身体。清落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河底。

润玉“落落……”

润玉抱着她，往洛湘府走去。鱼尾亮闪闪的，十分美丽。回到房间，润玉给她渡了好些灵力才让她把鱼尾收了回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