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受到不对劲的林清宥忍不住挣扎起来。
他慌张喊道。
林清宥“怎么……怎么一直在变啊?”
严浩翔诚实答道。
严浩翔“我说过了啊。”
林清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这只傻鸟说的竟然是实话。
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林清宥攥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皮草,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他压根儿不用装,甚至还得克制一下。
避免自己叫得太惨,让兽人们以为这里是发生了命案。
………………
严浩翔低下头来,边用鼻尖轻蹭着林清宥的鬓发,边深深嗅闻林清宥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很香,跟其他兽人的味道很不一样,是一种让人闻到就会感觉到舒服的香气。
在得知雌性会给自己建房后,严浩翔只是高兴自己有了一个牢固的“巢穴”。
所以,他愿意为了巢穴拼命保护雌性的安危。
但要说对这个雌性非常有好感,那肯定是谎话。
但方才,他和雌性真正联结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情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从今以后都只会为这名雌性而发生变化了。
这种被绑定的事实居然让他真有了一种拥有了“固定巢穴”的感觉。
当他在天空中盘旋时,不必再纠结自己能在哪里落脚。
这感觉非常美妙,美妙到他看着雌性时,心跳都诡异地变快了很多。
难道这就是神曾经告诉自己的,作为一个人能感受到的美好吗?
这样看来,神没有说谎。
………………
严浩翔听话的不再继续了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很奇怪,尤其是林清宥心里变得有些抱歉。
这之后就意味着这只鸟成为了自己的伴侣,但自己又因为怂实在是不敢继续下去。
但是这次不敢,下次就敢了吗?
林清宥觉得这事儿可真不一定,所以他很抱歉。
耳边的鬓发又一次被人蹭动,是严浩翔在用鼻尖轻蹭着,一边蹭似乎还一边嗅他的气味。
林清宥“你这是做什么啊?”
林清宥耳朵发烫地问道。
严浩翔停止动作,似乎是在搜索词汇。
终于,他搜索到了合适的。
严浩翔“在表达对你的喜//欢。”
这下,林清宥脸都开始烫了。
不,他浑身都很烫。
但他心里凉凉的——太愧疚了!
他的心里窜出了一个念头:要不再试试?
………………
严浩翔低下头来,又想用鼻尖去蹭林清宥的鬓发。
他这次没有得逞。
身下的雌性抬起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
再猛地仰起头親了上来。
吓得这只鸟瞳孔都在颤。
这是在干什么?
是在品尝对方的味道吗?
在兽人世界里,“口勿”不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所以,严浩翔才会陷入呆滞。
奇妙的感觉不断冲刷着他的上牙膛,还有脑神经。
………………
由于昨夜太累了,还发着烧。
林清宥为了能早点恢复,喝了大半杯温水才躺进了被窝。
经过这一夜酣睡,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去小解。
他以为他这样说了,严浩翔至少能停一停,让他出去方便一下。
没想到,严浩翔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以把尿的姿势,将他抱出了狭小的却能带给他无尽安全感的茅草屋。
林清宥整个人都懵了,他惊慌地反手吊住严浩翔的肩膀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当然,就算他不这么做,他也不会掉下去。
但林清宥真的太慌了。
这里是部落!
他现在在屋外!
骤然的暴露,吓得他赶忙扭头看向四周,想要确认自己和严浩翔的行为是否被人看到。
谁知一扭头,他就看到了趴在小屋旁边,正抬头看他的豹子、灰狼以及七八只小动物们。
林清宥:……
动物们:……
双方都很懵逼。
当然,林清宥还掺杂了极度的惊恐——操!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只见动物们齐齐望向这边,眼神清澈,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吓奄了。
羞耻和惊慌混合成了奇妙的催化剂。
他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被严浩翔抱着来到了树林边。
严浩翔“尿吧。”
严浩翔“他们应该看不到。”
林清宥一只手反抓着严浩翔,另一只手捂紧了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叫出声。
在这种羞耻的氛围中,他喵的,他不想尿的。
但他实在憋不住,真对着树小解了。
之后,林清宥生气地反手给了严浩翔的肩膀一拳。
他不喜欢这样。
孰料一抬头,他又看到了树上站着一大群鸟……
世界再见。
林清宥决定现在就找个缝隙钻进去,就地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