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云的脑海里回忆起刚才那人的样貌,那是一种让人看了之后就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想亲近的一个人,那样的感觉,像是一种亲切。
白贤云不懂爱情,更加不懂好学生。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要是让人家当真了可怎么好。"一旁的学姐没忍住提醒了一句,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人有喜欢男人的经历,没看上还好,要是真的对眼了,见色起意伤害最深的还是延河那。
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白贤云坚持了一个月都没有失去兴趣,但是延河那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白贤云每天早晨和晚上都会去图书馆,每次去都是找借口坐在一旁看书,但他的心思早就飘远了,他的脑袋里全部都是那个人的影子,虽然没有任何印象,但是白贤云却能够确定自己一直都在惦念着他。
"你说延河那会不会喜欢我?"
“滚吧你,像个痴汉一样,原来我们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会长这么纯爱吗?”延河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杯美式,“这次我请你。”
明明美式不加糖,但白贤云却喝起来分外的甜。
后来,延河那几天都没有再见到白贤云了,学生会的工作太忙,白贤云到底是一个要干活的,没有时间天天来粘着延河那两人时不时在微信上聊了两句后又很快的结束了。
延河那挺喜欢这样的,他不认为这这所贵族学校的公子哥会讲什么真心,这样安安静静的最好。
可世事无常,快期中考了,延河那打算早点回宿舍,在路过教学楼的厕所时,闻到一股浓重的尼古丁味,接着是一双大手,直接把他拽进了卫生间。
“延河那!又在这里遇见了。”男人声音太熟悉了,延河那一听到就忍不住的颤抖,难闻的烟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把他熏的无法呼吸,不好的回忆也涌上心头:男人是之前学校的一个混混,一位暗恋的女生喜欢自己,就召集了很多人来堵他,结果被他发现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被迫退学了。
那些事情延河那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他只知道那些人是绝对不能惹得起的,所以他选择了逃跑,可是后来呢?
延河那想要逃跑却被一群人追了个半死,他们不敢杀人,只是用石头砸他,把他砸成了猪头,延河那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子上全是血,浑身都疼。
延河那被吓坏了,他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狠毒,他以为只是打架而已,谁会想到那群人竟然会想要把他给废了,以为自己是令人恶心的同性恋。
“怎么?第一不记得我了?真没有礼貌啊,你来新学校是不是很爽?他们满足了你吗?”延河那被吓到只能呜呜呜的叫,一群人将他堵在了中间,回首的那个掏出吸了一半的香烟:“小贱人,看哥哥来给你留个疤,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货。”
延河那吓傻了,这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就完蛋了。
"救命,救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救命啊,救命啊......"
“砰——”白贤云冲到厕所里面,用力踹了一脚厕所门,厕所里面的人全都安静了,一个混混反应过来,用手指着白贤云:“你他妈谁啊?”
白贤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一拳将其撂倒在地:"老子问你谁啊?"
"你,你是哪个班的......"
"你他妈别装逼,我是白贤云,你是哪个班的,你他妈给我报上名字!"
那人听白贤云这么一吼,脸色立马变了,他知道白贤云,延河那是惹得起,但白贤云一定惹不起。
那人赶紧将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白贤云一听,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打的对方嘴角流血,白贤云还不解气,还要再打,那人吓破胆了,却也不敢喊人。
白贤云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的敲了敲延河那待的那个隔间的门,没有人应答,白贤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延河那已经睡着了,睡得正沉。
白贤云看着延河那沉默不语。这么信任自己的吗?
"喂,延河那。"白贤云喊了两声,延河那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清眼前的人以后,泪水从已经决堤了的眼睛里冲出:“白贤云,你怎么样啊,他们打的你痛不痛啊。”
白贤云看着延河那关心自己的表情,心里很温暖,他摇摇头:"还好,就是受了些皮肉伤而已。"
"白贤云,你等我一下。"延河那突然站起身子,转身跑掉了,白贤云一愣,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喂,等等,延河那。"
延河那已经不见踪迹了,过了一会,拿来了一箱的药膏,坐在白贤云旁边,轻轻柔柔的帮白贤云抹着药,白贤云坐在旁边像是等待修复的胭脂红瓷器一样。
“没关系的,以后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延河那不作声。
“你愿意给我一个说我爱你的机会吗?”白贤云靠近了,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膝盖上。